“厉先生,我们先谈谈梁池好吗?”到底是有求于人,梁母只能忍气吞声,将礀态摆得尽量低。
“哦,对,我们今天见面,就为了说一说梁池的事qíng。”厉苏辽渀佛恍然大悟,“不过,也不急在一时,这家店的榛果曲奇也很不错。”
“厉先生,你约我出来,到底是不是为了梁池的事qíng?”梁母蹙眉,只觉得这个晚辈很没有礼貌。
“当然不是,梁池对于我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厉苏辽抬头,竟让人觉得礀态很是傲慢。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告辞了。”梁母心里一沉,拎起座位上的包便要离开。厉苏辽并不阻拦,只是幽幽开口:“粱伯母,您慢走,不过下次再想要见到我,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梁母果然顿了顿,厉苏辽接着道:“现在能帮你救出梁池,也愿意帮你救出梁池的人,大概只有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梁母咬牙,有些难受。“咖啡来了,先喝吧。”厉苏辽做了个请的礀势,梁母又立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坐下。
NA铁没有加糖,显得有些苦,梁母更是觉得如鲠在喉。“盼盼上高中的时候,差点被学校开除,这件事您知道吧?”厉苏辽放心杯子,忽然开口道。
梁母手里的咖啡险些溅出来:“我…知道。”“当时有人举报,说盼盼通宵外学生做些违法犯罪的事qíng,且作风不好,是这样吗?”厉苏辽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
“我…不太清楚。”梁母吐字犹豫,垂下视线落在杯沿上,不敢去直视厉苏辽那一双尖锐的眸子。
“都说人对自己做过的事qíng,尤其是亏心事记忆总是比较深刻的,难道不对吗?”厉苏辽挑眉,带着质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母狡辩。“粱伯母,我只想听实话,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是会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厉苏辽言辞犀利。
“是我做的,当年要不是因为钟静竹招惹了张斯玮,宁兰也不会死,梁池不会出现心理问题,更不会因为对张斯玮动手差点坐牢!”梁母到底是承认了,却也是一反方才的心虚,“而且我只是在她老师来家访的时候说了该说的,这些本来就是事实,她跟着张斯玮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清清白白的?”
“不要用您的思维去揣度她,盼盼和你根本不是一类人,她的单纯善良是您没有的。”厉苏辽嘴角微沉,“而您的自私刻薄,她也是不会的。”
“厉先生,你根本被她的外表欺骗了,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虽然觉得有些难堪,梁母还是选择尊重厉苏辽。
“既然她在您眼里这么不堪,为什么您还是要求她帮忙呢?”厉苏辽面容又有了笑,却yīn冷无比。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而且这件事和钟静竹也脱不了关系,张斯玮明明是针对她,却拖了梁池下水。”梁母有些气愤,一味地将责任推卸到钟静竹身上。
“正好相反,如果不是梁池冲动去找张斯玮报仇,那么盼盼根本不用受到张斯玮的威胁去见他,而差点出了危险。”厉苏辽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魏甘宁正好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梁母稍稍有些吃惊,终是保持沉默。“就您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的事qíng,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帮您。”厉苏辽直言不讳,“况且对象是梁池,他一而再地破坏盼盼和我的感qíng。”
“不过我会救他,因为盼盼想救他,而且…”就在梁母心灰意冷的时候,厉苏辽却突然转了话头,“我不能让梁池留在这座城市,如果他坐牢,那么盼盼一定会经常去探视他,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的意思,您应该很明白了?”厉苏辽并没有明说,只是暗示xing地语言,可是梁母这样聪明的人,更何况这个想法未尝不是她的。
“只要你能救出梁池,我们马上带他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梁母急忙信誓旦旦地接了话,“只要你能救出他!”
厉苏辽轻笑,手里的咖啡正好见底:“大概是和不喜欢的人一起和咖啡,怎么都没有那个味道。”
他站起身,将钱压在杯子下面,正要离开,梁母急急忙忙拦住他,问道:“厉先生,你什么时候能救梁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