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样的普通朋友让你如此不惜血本?”田五月实在好奇,用钟静竹的话,她可是把半间房子送出去了。
“他叫…厉苏辽。”钟静竹还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谁?”却不料田五月忽然大声质问。
“厉苏…辽。”钟静竹愣愣地重复一遍,田五月jīng致的面容有点扭曲:“你认识…厉苏辽?”“是啊。”她点头,在田五月qiáng大的气场之下,显得乖巧无比。
“很熟?”田五月面色持续变黑,一双凤眼眯起来,很是吓人啊!“挺熟的。”钟静竹已然震慑得半句假话都不敢有了。
“钟静竹,其实吧,我觉得我们俩xing格太不合了,一点都不适合做朋友。”田五月面容忽然垮下了,变回了笑眯眯的样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还拍着钟静竹的肩膀,“咱们很有必要分开一段时间回顾一下这段层次不齐的友qíng。”
“啊?”钟静竹傻眼了,这么突然。“长则三五年,短也要一年半载了。”田五月做思考状,“我不联系你,千万不要给我打电话,也不要说我们俩认识,知道吗?”
“田五月,你吃醋呢?”钟静竹觉得好笑,她不过提一句厉苏辽,田五月这是抽哪门子风。“你就当我吃醋啊,拜拜!”一边说一边走,踩着那么高的跟,竟然能一溜烟就消失在眼前,叹为观止。
钟静竹有点无语,想着田五月一贯是说风就是雨的xing格,挠挠头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田五月已经物尽其用,礼物已经到手,军师么,就狡兔死走狗烹了,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接下去的几天,大概是心里藏着秘密,但凡见到厉苏辽,钟静竹就有点紧张,紧张得东张西望,厉苏辽当然能看得出她有事,可旁敲侧击竟然都没问出来,主要因为两人说不到半句话,钟静竹就寻机会躲进房间,弄得厉苏辽以为自己多可怕似的。
厉苏辽并没有提生日的事qíng,两人表面上相安无事其实肚里都怀着鬼胎。
“你换新手表了?”钟静竹乍一看到,只觉得心头猛地跳了两下,是那种控制不住的,又重又疼的。
“哦,从前那块不知怎么停了,正好有人送了块新的,就顺手戴了。”厉苏辽很自然地回答,将钟静竹爱吃的酱爆茄子推到她面前,原本只能从袖口里看到半截的手表完全露了出来,宝蓝色的底面,金银双色的指针,钟静竹看在眼里,太熟悉了。
“你很喜欢?”厉苏辽见她痴迷的模样觉得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挺好看的。”钟静竹语气有点僵硬,将直勾勾的目光收回来。
“那送你了。”厉苏辽说着还真的去解扣子,眼看着手表就要从他手腕上滑下来,钟静竹连忙摆手,阻止道:“给我gān什么,这是男表,我又戴不了。”
“真的不要?”厉苏辽停顿了动作,笑着问。“不要。”钟静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谁的心意,怎么能乱拿。
“那我给你弄块女表来。”厉苏辽将扣子扣回去,转了一下手腕,手表又恰到好处地卡在原处。钟静竹沉默不语,厉苏辽权当她默认了。
等厉苏辽洗完碗出来,钟静竹果然又匆匆回了房间,比平时更早。说巧还真是巧,这块手表和乔乔让她看过一眼的那块真是一模一样,不让她产生联想都不可能!
听他说起乔乔的时候,总觉得两人不是见过面这样普通的关系,就好像两人相识已久,他在讲述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虽然并没有半点夸奖,可字里行间透出的那份熟稔叫人不容忽视。
愁眉苦脸地在chuáng上翻滚着,猛地停下来,她这是在烦恼什么?烦恼厉苏辽和另一个女人的关系?她已经这样在乎厉苏辽了?
尤在惊诧,手机却响了一下,是梁池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手机坚持不懈地响着,觉得有点心烦,终于接起来。
“盼盼,我还以为…你不想接我的电话。”梁池那头像是松了一口气,言语带着点自我嘲讽。
“有什么事?”她正心烦意乱,没那么多功夫去揣测他的态度,直白地问道。“你答应陪我去看看宁兰,不会是忘了吧?”他提醒,显得颇小心。
“当然没有。”钟静竹急匆匆地否定,这几天光顾着在意厉苏辽的生日,险些把姐姐的忌日抛在脑后,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