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看着钟宁兰在围栏上身子不太稳,几乎要冲上去,却被钟宁兰哀怨的眼神盯得一步都不敢上前。
“盼盼,他是我的!为什么要和我抢!”钟宁兰应该也是化了妆的,眼影随着眼泪淌了一脸。钟静竹心惊,是钟宁兰发现了她爱慕梁池吗?
“是你的,姐姐,你先下来,我不和你抢,都是你的。”她哄骗着,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一脸,来不及去揩,声音也是啜泣得模糊不辨。
“宁兰!”忽然身后有人喊钟宁兰的名字,钟静竹一震,就看见梁池跑上前,眼里的震惊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逐渐化作心疼,越来越浓的爱意。
“是你啊梁池。”钟宁兰的声音柔软下来,却有些失望,幽幽地别开眼。“宁兰,你下来,天都快亮了,该睡了,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不好好休息就拿不到冠军了。”梁池最懂得如何哄她。
“是啊,明天还有比赛呢!”钟宁兰恍然般,“可是我不能参加了,我受伤了。”她抱着双手,几乎蜷缩起来。
“伤哪儿了?快下来让我看看。”梁池的声音极尽温柔,却很焦灼。钟静竹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站在两人中间,难受得弯了腰。
“来不及了,我已经这样了。”她摇头,很用力,将发髻里的最后几缕头发也摇散了,越发地楚楚可怜。
“宁兰,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来得及!你先下来,好不好?”梁池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哀求,湿漉漉的头发,往两侧的脸颊倾下水渍,几乎让人以为他在哭泣。
“不!来不及了!我这么脏,他一定不会要我的。”钟宁兰垂着头自言自语,忽然回头,目光直刺钟静竹,“盼盼,为什么要和我抢?”
这是钟宁兰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钟静竹扑到边缘,却连她的裙摆都不曾摸到,梁池也是趴在那里失神,看着人影越来越小。
“姐姐!”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却只能看清钟宁兰一双眼怨怼地看着她,仿佛怀着恨意,最终是摔落地面的声响,沉闷得叫人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点沉重…那一夜,你伤害了我,那一夜…望天,其实我平时都听宁夏啊浅唱啊这种小清新的歌的…
☆、33哎哟,听不见
梁池蹲在钟静竹面前,她是睡着了,皱着眉头,嘴里细碎地念着什么,太含糊太轻,根本听不见,唇抿得发白,只觉得一定是场噩梦。
“盼盼?盼盼?”有人唤她,声音有点远,似乎又晃了晃她的身体,“不要!”钟静竹猛地睁开眼睛,阳光扑面而来,终于又让她感觉到了温度。
“睡醒了?”钟静竹喘着气,眼神渐渐有了焦点。梁池蹲在她面前,原本来时眼里那一点惆怅似乎散尽了,黑黝黝的印着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一动,胸前的西装滑落开,再看去,梁池身上只剩下了里头的白色衬衣。
扎起的头发早就乱的一塌糊涂,钟静竹胡乱地用手指梳了几下,梁池将她耳边遗落的一缕勾进她掌心,动作自然中带着几分亲昵。
“我睡了这么久?”天边红彤彤的夕阳让钟静竹诧异,来时正是中午,她这一觉冗长,竟然用了一整个下午,“你怎么不叫醒我?”
“太久没有和宁兰说话,我也忘了时间。”梁池动了动嘴角,“站得起来吗?”他伸手将钟静竹从地上拉起来,钟静竹盘腿坐得太久,麻得很厉害,梁池顺手将她扶住,半搂着靠在他肩上。
“有些话,我想当着宁兰的面说。”半扶半抱这将钟静竹再一次带到钟宁兰的墓碑前,梁池的神色让她觉得不安。
“盼盼,和我在一起吧?”他就这样看着钟静竹,目光坦dàng而带着温柔。钟静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这一步有些大,每一阶的台阶都不太宽,险些踩空摔下去。
梁池慌忙揽住她的腰肢,一收手将她带到面前,两人鼻息可闻的距离,避无可避。“盼盼,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你。”他重复了一遍,这么近,她甚至连装听不见的机会都没有。
“梁池,你喜欢的是姐姐。”钟静竹几乎无法承受他那样灼热的眼神,别开头,却是这样回答。
“我是喜欢宁兰。”梁池并不否认的态度将钟静竹有点吃惊,又有些失落,“可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他捧住她的脸,让她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