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们没成过,”常宁坦言道,从客厅里收回视线,“不过,蘅音倒是一直对齐念念不忘,差不多十年了吧,我都奇怪她那做事三分钟热度的xing子怎么坚持这么久的极品仙医。”
“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他幽幽道,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qíng绪,“这下,她该彻底死心了吧?”
“你喜欢她吗?”
常宁沉默了会,那些藏得太深、只能在连续值班几夜身体困倦到了极点才敢翻弄的东西,此时对着这样一个小姑娘,似乎很容易就说出来了,“喜欢又怎样?”
“小丫头,你要明白,这世上的男女之qíng,最难得的是两qíng相悦。”
他和她都是孤独的人,守着一份单相思,唯一不同的是,她比他勇敢,至少她有勇气让对方知道这份喜欢。
两人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齐俨一个人,常宁惊讶地问,“蘅音呢?”
“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任谁都听得出这是一个拙劣的借口。
“你和她说了什么?”
齐俨语气淡淡,“该说的话都说了。”
常宁狠狠倒吸一口冷气,忽然又有种彻底放松的感觉,“我怕她出什么事,先走了。”
大门“砰”一声关上。
阮眠走到男人旁边坐下,他长手一伸就把她抱坐在腿上,她顺势将脸颊贴在他胸口,安静地听着那处有力的跳动。
“我们两家是世jiāo,”齐俨非常照顾小女朋友的qíng绪,低声解释,“以前虽然走得比较近,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想的哪种关系?”
他皱眉,低头见她脸上带着促狭又俏皮的笑意,抿着唇角轻哼一声,“常宁那个大嘴巴。”
“他喜欢她,你知道吗?”
“嗯。”
“他们有可能在一起吗?阮眠又问。
“不知道。”
“其实……”她咬了咬下唇,不再说了。
其实她希望每个人都能得到幸福,可很显然,这并不现实,就像她和苏蘅音之间,注定只能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一份幸福。
她暗暗收紧了环在他腰上的手。
齐俨半个小时后还有个视频会议,两人一起回到书房,阮眠从他书架上找了一本经济类的书,盘腿在沙发上看起来。
屋里开着暖气,暖意融融。
阮眠昨晚激动得几乎没怎么睡,翻了几页书就开始困了,尤其耳边还萦绕着他低沉好听的声音,标准的伦敦腔,说的又是她听不懂的内容,更是像催眠曲一样。
她身子一歪,就这样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感觉有人替自己盖了毯子,上面有令人安心的气息,她翻个身睡得更深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阮眠从沙发上坐起身,书桌后认真翻看文件的男人抬头看过来,“醒了毒后重生计。”
她揉揉眼,穿了鞋走过去,“会议结束了?”
“咦?”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仔细看了看,眉间俱是惊喜,“你怎么还留着这东西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就是那幅她以前送他的彩虹图,当时匆匆画下的,连名字都来不及写,只写了字母缩写,没想到他不仅留着,还保存得这么好。
男人唇边的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阮眠也跟着笑,心底甜蜜泛滥,“如果真那么喜欢的话,我以后再给你画一幅。”
“好。”
“眠眠,”他想了想后又说,从身后拥住她,“过完年后可能会很忙。”
“嗯?”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真想把你缩小带在身边。”
她被逗笑,“不能再小了。”
他也轻笑一声,“对。”
然后,扳过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
从确定关系以后,或许是男人的天xing使然,只要和她待在一起,总控制不住想和她更亲密一点,甚至有的时候想把她用力揉进身体里……
年后的几个月两人真的是聚少离多,阮眠这学期的课也比较多,还要帮教授准备十月份的作品展,有的时候忙起来几乎连饭都顾不上吃,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沾枕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