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柳磬几乎没怎么见过刑湛,被他一记冰刀眼吓得小心肝上翻下蹿,小跑着出去险些绊倒自己。
苏绒忍不住笑起来:“刑湛,清场呢?”刑湛看着她,不知不觉地出了神,她今天,似乎特别漂亮,令他着迷。
“gān什么直勾勾盯着我。”苏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缩了缩脖子。刑湛三两步走过去。抓住她的小手,往身前一拉,苏绒几乎瞬间贴在他胸前。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脑袋一低,薄唇印上了苏绒的樱桃口,慢慢地来回辗转,舌尖伸进苏绒的口里,一下一下地拨弄她的丁香小舌。
苏绒措手不及,伸手扣住他,知道头晕目眩喘不上气,才无力地捶打他的背,催促他放开。刑湛松开些手,却依旧圈得很紧。抵着彼此的额头,呼吸都有点喘。
苏绒轻轻推开他:“快点出去吧,他们都等着呢。”面上一片cháo红,这么多双眼睛都在门口盯着呢!他们两个就是坐在里面聊天外面那一群都该想入非非,更何况…
“走吧,我的新娘。”刑湛心qíng极好,伸出手绅士地将苏绒拉起来,揽着她的腰,打开门大模大样地走出来。
才刚刚露面,众人都露出一副恍然的表qíng,贼乎乎的jian笑,让苏绒刚刚退去的害羞又爬回脸上。
“下楼是要用抱的!”绿绿起哄,陆方淮当然第一个响应:“对啊刑湛,不抱可没有诚意。”其实不用他们起哄,刑湛也很愿意抱苏绒下楼。
毫不犹豫地将苏绒打横抱起,不准坐电梯,一级一级地往下走,苦了摄影师扛着大摄影机紧紧地一路跟拍。
苏绒小手圈着他的脖子:“累不累?”“不累。”说着还坏心眼地颠了颠她,吓得苏绒赶紧圈紧了手。
教堂的顶雪白雪白的,里面已经坐着不少人。苏绒被父亲牵着手走进去的那一刻,有些恍惚,从前也幻想过自己的婚礼,鲜花教堂,身边的新郎却已经变成了刑湛。
刑湛站在那里,目光如水,牢牢地盯着她,苏绒微微低下头。那次Katia见过苏绒以后,就将婚纱的头纱改了改,变成了一顶白色的小礼帽,歪歪地固定在苏绒一侧的发上。垂下的羽毛上点缀着一颗颗的珍珠。
神父在读着誓词,刑湛也跟着一句句地念,从刚刚接过苏绒的手开始,他就捏得很紧。苏绒心跳如雷,不知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直到刑湛的一句——永永远远,将她拉回了现实,接下来,轮到她了。“我苏绒,愿嫁你刑湛作为我的丈夫,从今时…直到永永远远。”她一句一句地跟着念,心里溢出一点点的暖意,她在上帝面前起了誓,简单而真挚的誓言。
苏绒回头看到坐在亲友席的父亲和外婆,有些欣慰地看着自己,眼眶瞬间就红了,刑湛捏了捏她的手背。苏绒憋着眼泪看他。刑湛浅浅地一笑,俯下身亲吻她的嘴唇,很轻很快地一下,透着圣洁。
璟傲最大的宴会厅,苏绒只觉得脸都要笑僵硬了。刑湛果然没有骗自己,这些人敬起酒来真是丝毫不给面子。眼角扫到桌上的东坡ròu肚子开始抗议,不停地换衣服,最后的结果就是来不及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苏绒又被带走换衣服,刑湛候在房间门口,靠着墙壁,面上的笑抑制不住。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他竟然忘记关机了,幸好设置了静音,不然刚刚念誓词的时候响起来还了得?!
一条新短信。刑湛左右无事,点开来看了看。是宁霜秋发过来的。他垂下眼睑,不是他无qíng,她是真的担心宁霜秋出现搞砸了自己的婚礼,就算寄了喜帖过去,也做好万全的准备让她不能出现,现在的她,该是死心了吧…
“我在机场,你要不要来送送我?”十几个字,仿佛带着一股沉重,刑湛手指动了动,回了四个字。
宁霜秋独子坐在候机大厅里,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大厅里的人都这么少,冷冷清清,就像是她的心qíng,有些凄楚。
她这样骄傲的人,gān脆地剪了短发,想要和过去一刀两断,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刑湛今天办婚事,诏告天下苏绒邢夫人的身份,而她,将只会是这段佳话下的一个笑柄…
可她真的做不到漠视,做不到潇洒地离开。她发出那条短信,花光了最后的执着和勇气,只希望等来一个好字。手机震起来,她反应极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