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袁崇安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岑秋生心qíng格外地好。袁恒宇算计了他儿子以及他儿子暗恋对象,就算算计没成功,也不代表他不记仇。
唉,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他年纪大了,做事不太爱讲理,这些人还是别再跟他计较这些事了。
祁晏回到岑家,就发现客厅里面的气氛有些僵硬,袁鹏看到他出现以后,眼睛差点发出具象化的光芒。
“祁大师,”袁鹏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祁晏道,“您回来了。”
“你好。”祁晏把酸菜坛子还有腊ròu放到桌上,朝袁家人点了点头。
岑柏鹤看了眼他放在桌上的东西,好奇的问,“你拿的什么?”
“泡菜和腊ròu,王大妈送的,”担心他不记得王大妈是谁,他特意补充了一句,“就是上次你陪我回家收拾东西时,那位夸你长得俊的大妈。”
岑柏鹤对王大妈印象深刻,因为这位大妈极具个xing,看到他第一眼没有注意他的豪车,也没有注意他身上的名牌,甚至连他带去的保镖也不见得有多好奇,而是毫无心理负担的夸他长得好看。
他很少遇到这种清纯豪迈不做作的大妈,想要对她没印象还真有些难,“那明天叫厨房那边把腊ròu做来吃了。”
“好啊,这可是正宗的蜀省风味腊ròu,王大妈家属亲手做的,比外面买来的香。”
袁鹏见两人绕着一块老腊ròu说了老半天的话,忍不住开口道:“祁大师,我们今天来,有一事相求。”如果不是弟弟怎么也不愿意过来,他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想到这,他对弟弟袁城有了一点埋怨。
第86章 怎么可能误会
祁晏惊讶的看向袁鹏:“袁大少你这是在开玩笑?”
袁鹏一脸茫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家亲戚做了得罪我的事qíng,我又不是菩萨,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你所谓的一事相求?”祁晏让帮佣帮他把腊ròu跟泡菜收起来,似笑非笑道,“早就听闻袁家做事有韧xing,才会置办出这么大的家业。我人年轻,脾气大,受不得委屈,所以你们拜托我办的事qíng,我现在心qíng不好不想办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袁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祁大师你这话,也太不近人qíng了些。”
“我们又没什么人qíng,有什么远不远的,”祁晏忍不住笑道,“若不是碍着岑伯父的面子,你们前几次来的时候,我就不会见你们一家子人。我早就说过,我这个人做事讲究缘分,你们家跟我没缘分,这看yīn宅点龙xué的事qíng,晚辈能力不足,还是不cha手了。”
祁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等于跟袁家直接撕破了脸,整个帝都敢跟袁家撕破脸的人不多,像祁晏这样撕得无所顾忌更是少得可怜,排在他前面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岑柏鹤。
袁崇安就算再能忍,现在被一个小辈弄得如此难堪,他怒极反笑,“好好好,不愧是年少出名的祁大师,说话做事就是如此有底气。”他站起身,看着犹如老僧入定的岑秋生,“老岑,你倒是关照这位祁大师。”
这话等于是在问岑秋生的态度,如果岑家不cha手,他们袁家就不会咽下这口气。岑柏鹤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他们并不想真的与岑家闹到不可开jiāo的地步。
“老袁,你这话怎么说的,”岑秋生抬了抬眼皮,仍旧是一副微笑的模样,“祁大师乃是我们岑家的贵客,哪里用得着我们照顾。”
连我们岑家视为贵客的祁大师,你们袁家敢动,也要想想有没有这个本事。
岑家与袁家的关系,早年间还算好,如今岑家后辈越来越出息,袁家却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人,岑秋生与袁崇安之间便一直有些微妙。之前袁崇安的侄儿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算计岑柏鹤,向来护短的岑家人心里早就堵着气,偏偏袁崇安演了一场病重的戏,岑家这边虽然私底下开始针对袁家,但是面上还维持了一丝半分的面子。
早晚都要撕破的脸皮,还不如今天就撕下来,还能解口气。
“看来我今天不该来,”袁崇安从沙发上站起身,皮笑ròu不笑道,“你我两家多年jiāoqíng,到了今天竟然还不比一个外人。”
祁晏眉梢动了动,刚想开口,被岑柏鹤抓住了手腕。
“我想你可能理解错了,”岑柏鹤淡淡开口道,“今天这里的人,只有二位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