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工作人员见状,担心闹出国际矛盾,互相jiāo换着眼神,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调解。不过他们还没拿出决定,就有好几个罗杉国术士围了过去,显然是想把事qíng闹大。
“发生了什么事?”裴太太听到角落里传来喧哗声,扭头看去,好几个外国术士正围着一张桌子,不断对华夏工作人员说什么,表qíng十分不悦,显得有些咄咄bī人。
岑柏鹤记忆力很好,看清闹事的地点后,就对祁晏小声道:“昨晚上我们散步时遇到的大师刚才就坐在那里。”
祁晏点了点头,对岑柏鹤道:“你在这坐一下,我过去看看。”
岑柏鹤知道这种场合下,他这个以家属身份出现在这的人,不适合cha手这种事,所以对祁晏点了点头:“没事,去吧。”
“岑先生,不担心祁大师过去得罪人?”裴大师抿了一小口牛奶,皱起的眉头明显表示出对牛奶这种东西的嫌弃。
“有些话我如果说出来,可能有自chuī自擂的嫌疑,不过我还是想说,”没有祁晏在身边,岑柏鹤脸上的表qíng变得客套很多,又变回了那个让无数人敬畏的岑五爷,“钱钱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这些小事,更重要的是,我不怕他得罪人。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别人动他。”
裴大师闻言沉默下来,岑家在华夏的地位有多高,他是知道的,现在岑柏鹤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恐怕不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而是说给这里其他人包括特殊小组听的。
他早就听说祁晏帮特殊小组出过危险任务,而且还把事qíng完美解决了,所以在飞机上的时候,特殊小组那些人才会对祁晏热qíng得过分。
“岑先生这话说得好,”裴太太笑着点头道,“自家人,当然是要护着的。”
“这就是你们华夏的待客之道吗?”棕发术士愤怒地掏出手杖,指着吕纲道,“如果吕先生不愿意跟我道歉,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讨回公道了。”
说完,他就开始念起祈祷咒语起来,只不过咒语还没有念完,他的手杖就被一只手捏住了,周身的灵气像被什么无形打散了无法再凝聚到他的法杖上来。
“这是在gān什么呢?”祁晏手腕一个用力,棕发术士手里的法杖就到了他的手上,这根小棍儿大概是纯金打造,上面还镶嵌着细碎的宝石,一看就知道很值钱。
看到自己的法杖被人夺走,棕发术士的脸色更加难看,对于他们术士来说,法杖就等于是他们的第二生命,别人如果乱碰,也会受到上面的灵气反弹受伤,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动他们法师的法杖。
可是这个年轻人竟然夺走了他的法杖,更可怕的是他没有收到法杖的反噬。
“原来是金的,我还以为像小说里那样,用各种木头做的,”祁晏没看这些人难看的脸色,把这个长得跟烫火锅筷子差不多的法杖还给它的主人,“有话好好说,用东西指着人就不太对了。”
“你是华夏术士,当然要帮着他说话了,”另外一名罗杉国术士不悦道,“今天他必须跟我们道歉,不然就是不把我们罗杉国放在眼里。”
“那你们这么咄咄bī人,是不把我们华夏放在眼里吗?”祁晏回头去看吕纲,得到了吕纲一个满是厌恶的白眼,他也毫不犹豫的翻了一个回去,两看生厌。
“还有,”祁晏抬了抬下巴,“你说得对,我今天就是帮他说话了,你们想怎么着?”
不远处的向qiáng忍不住在内心咆哮,祁大师,您这是去帮忙调解的,还是去搞事的?他急得不行,正想冲上去解围的时候,被赵志成拦了下来。
“你站在这别动,安静看着就好。”赵志成转头取了两杯饮料,塞给向qiáng一杯,“学生间的小矛盾,我们这些做老师的,不要过于掺和。尤其是这些学生还一个比一个有xing格,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
向qiáng接过饮料喝了一大口,仔细想想,觉得队长这话说得挺有道理,他们不出现的话,这事当做私事就处理了,他们如果出去说话,那就要牵扯到政治立场了,既然罗杉国代表团的随行人员都没有出来说话,那他们也不用太着急,有祁大师在,他们这边怎么也不会吃亏吧。
“祁大师果然是以德报怨的好人,”瑞尔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语气怪异道,“只不过你帮着他出头,有没有想过他还在背后说你坏话?连带着你那个美貌小qíng人,都被他奚落过,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