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铮苦笑,“现在见识了吧?”
葛聪点点头,“活的岁数不够,真的长见识。”
苏铮忍不住拿书拍他的脑袋,“你什么意思!”
葛聪嘿嘿一笑,“没啥,我觉得您当年就挺猛的,想不到还有比您更猛的。长见识,真长见识!”
苏铮作势再打,葛聪噌的跳到一边,滑稽的样子逗笑了苏铮。
闹够了,葛聪才坐近了,问道:“苏姐,上回跟您说的事儿怎么啊?”
苏铮为难的看看他:“行么?万一被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再说,你gān嘛找我啊!”
葛聪大咧咧一摆手:“您长的年轻啊!要是我妈一问,我说您实际年龄多大了,他们就不信了。”
苏铮蹙紧眉头:“敢qíng!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葛聪一脸无赖相:“我真找不出比您更合适的人了!进可攻,退可守,咱俩才是最好的搭档!”
苏铮呸了一声,“无聊!”
葛聪双手一摊:“不同意就算了,我从来不qiáng人所难!”
苏铮道:“等你真有喜欢人的一天,后悔都来不及!”
“到时候再说吧!”葛聪满不在乎的一摆手。
苏铮羡慕的看着他,这个年纪天不怕地不怕,正是风流倜傥好时节。偏偏自己,似乎从来没经历过!
或者,老夫聊发少年狂?
苏铮连连苦笑,想想还行,哪能当真:“算了,我不去了。你找别人吧!我还等着秦斌签字离婚呢!要是去了,他又蹦出来搞鬼,你们家人还不杀了我!”
葛聪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已经签了吗?我听孟律师说,他已经签了。”
葛聪走后不久,孟绂来了,带来一份新的,等待苏铮签字的离婚协议。秦斌把所有的财产,动产不动产货币股票都留给了苏铮,甚至包括那辆越野车。简而言之,他净身出户了。但是,秦斌依然保留对公司的控制权,但是留出每年毛利的20%作为秦朝的抚育基金。如果公司破产清算,该笔基金将不列入清算范畴;同时,这笔基金不因法定代表人、股东、董事会的任何变更而受到影响,也就是说,无论将来这家公司将如何变化,必须保证秦朝每年有稳定的收益。孟绂需要帮助秦斌设计这样一个基金方案,所以来的晚些。
苏铮看着比自己糙拟的还要厚的协议,弹了弹纸页:“他……大可不必。”
“他对不起你!”孟绂冷静的说,“男人就得有担当,做错事了就要付出。女人的大度,是他们的侮rǔ。”
“这样下去,秦斌等于背了一笔无期债务。”
“他先加害你们的,伤害能用钱来还,远远不够。”孟绂难得认真,“这是秦斌对我说的。他说,他对不起你,还有孩子,老人。”
苏铮看着厚厚的协议,扭过头去,这声“对不起”,终于让她落泪。只是为什么,总要到无可挽留的时候,才能听到呢?
“车我不需要,如果他愿意,每个月付我五千算是租车的费用。要不就算了。”苏铮手起笔落,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会答应的。”孟绂笑了,“你知道现在秦斌是什么样子吗?如果不是我告诉他,秦朝还需要他挣钱抚养,不能把所有的压力给你,他恨不得自杀。你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就差挖心晒太阳了。”
苏铮顿了一下,把文件递给孟绂:“从今往后,我跟他就没关系了。他愿意看朝朝就按照协议履行吧,毕竟是父亲,我没意见。”
孟绂笑呵呵的接过来,自觉功德无量,看苏铮面无表qíng,有点讪讪的:“对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苏铮好像有点呆愣,茫然的说:“啊?以后?就跟以前一样啊!我们分开很久了。”
孟绂不忍再打搅她,点头离开。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夕阳下坐着的不是苏铮,而是一尊石像。猛然间,他想起望夫石的传说,只是——都离婚了,望什么夫呢?
孟绂把离婚协议jiāo给秦斌,秦斌伸手摸着苏铮的签名,原本gān净的脸上冒出参差不齐的胡子茬,“她……真的签了。”
孟绂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秦斌收好文件,“车子我租了,下个月我就付钱。她还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