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啊?”老顾很郁闷地问。
“是是……”顾若点头,“怎么了?”
“他爸爸是不是姓陈?”老顾同志看来很急,问出这样的问题。
顾若大愕,“他爸不姓陈姓什么?”
“啊不……我是说他爸爸是做什么的?”
“他爸……”顾若迟疑了一下,“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意外去世的……出纳……”
“……”
“怎么了?”那头没有声音顾若觉得心里有点紧张,追问了一句。
“他……”老顾的声音有点低沉,“他有和你说过他父亲的事吗?”
“说过啊。”顾若点头,那次在电梯里陈锦唐有告诉过他。
“他还说过什么?”
顾若想了一下,“没什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说他有没有表现出对安家有什么……想法?”老顾问了一句。
“哦……”顾若继续翻了一页漫画,“他和安佩和关系不好。”想想又加了一句,“很不好。”
“小若。”老顾认真地说,“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qíng,那就是关于他父亲陈延明的死。”
“车祸啊。”顾若回道,“天灾人祸啊……”
“他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老顾说,“这也是我当年急yù离开的第二个原因,第一我是一个律师不能看这我当事人做违法的事qíng,第二就是因为陈延明的死,他死之前曾经威胁说要去税务所举报账目问题,当天晚上下班就出事了……”
顾若手一松,翻开一半的漫画一页页飞快起翻了回去,“你说什么……”
“太巧合了不是吗?”老顾嘲弄着说了一句,“因为太巧合了,所以就不是巧合了。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机会告诉第二个人他知道了什么秘密,就永远地闭上嘴巴。”
顾若沉默不语,想到了那次醉酒时陈锦唐说的话,他要报复?“我觉得陈锦唐好像也怀疑他父亲的死了。”
“是吗?”老顾紧张地问,“他说过什么吗?”
“关于这个的话题他没说过,但是好像又没有很确切的证据,但是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似的。”顾若开始联想陈锦唐之前的所有话语,似乎都是话中有话。小时候他们关系就不好,说到底那只是在争,而如今仅仅是争这么简单吗?顾若觉得陈锦唐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有谁会告诉他呢?”老顾沉默了,“他父亲出事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直到出了事我们才恍然大悟,出事以后他的妻子根本毫不知qíng,谁会告诉一个孩子这些事呢?”
顾若想了一下说,“要不我去问他?”
“不可。”老顾打断她的话,“他究竟知不知道还是一个未知数,就算他知道了却按兵不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根本不想做什么,二是他也没有把握,无论是哪一种我们都不需要自己撞上去。”
“那现在呢?”顾若问道,原来陈锦唐的父亲是这样去世的,她觉得心里有点酸楚。
“你知道就好了。”老顾说,“平时多长个心眼,留意一点。”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毕竟,我不想安家出事,小和这孩子……”
“他?”顾若哼了一下,“既然过了少爷日子就该付点代价,况且他不挺喜欢白如霜的吗?”话语中酸味刺鼻。
“罢了。”老顾叹了一句,“我们都是局外人,既不要出卖什么也不要帮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吧。”
N市,安宅。
“白如霜今天去S市了,你怎么不一起去啊?”坐在沙发上的安母问自己的儿子。
“她去她的,我去做什么?”安佩和回道。
“去看看小若啊。”安母理所当然的说,“那天走得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安佩和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妈,小若有她自己的事,就算你再喜欢她也该有个限度。”说完起身上楼,安母叹息了一声,“怎么从小关系就不好,到如今还是这样吗?”
安佩和独自走进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既然她选择了删除掉一切,自己还能做什么呢?放手的是他,从一开始一身黑衣来赴宴,到那天夜晚匆匆离去,小若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选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