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夏淳说的那样,苏灿似乎十分的消极,他的放dàng,奢靡,更加衬托出他的颓废。
安佩和似乎也知道些什么,他含糊的说,“怎么会没意义呢?总是有的吧……”
“也许吧,谁知道呢?”苏灿笑道,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她说,“和谁说话呢?”接着就听见苏灿回道,“你在chuáng上等我好了。”
听到这里,别说是欧阳了,连安佩和也觉得有几分尴尬,急忙说,“你在忙么,那过会再说吧。”
“忙?”苏灿轻笑了一声,“不忙,要不我一边忙着一边和你说?”
安佩和脸色一变,欧阳再也按捺不住,对着手机就大吼一声,“NND,医生都说你纵yù过度了,我看你非得jīng尽人亡才能罢休!”
手机那头一下就安静了,过了好一会,才传来声音,与之前放dàng随意的声音不同,听起来很认真,也有些紧张,他说,“是……欧阳吗?”
欧阳啐道,“正是你姑奶奶我!”
只听见苏灿吸了口气,然后说,“你……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欧阳趁机赶紧说,“就是没孔我也能钻个孔来!”
欧阳和苏灿约定见面的地方在BLOODYMARY,一来欧阳不想费心思找地方,二来表姐一听说他们要见面,立刻就谄媚的过来拉了生意,所谓胳膊肘不能向外拐,肥水不流外人田,欧阳也就同意了。
见面的那天一早,天上就簌簌的落起了雪,到了下午,地上便厚厚的积了一层,欧阳出了门又退回来,带上了帽子和耳罩,才走下楼,就迎面撞见了李穆。
“你要出门?”他张口问道。
“你看我这样子是要回家么?”欧阳眯眼道。
对于她的话,李穆向来是不敢反抗的,于是笑眯眯的说,“那是那是,您哪能回家啊,您彻夜不归。”
“切……”欧阳挑眉哼了一声,想了一下说,“我是去见苏灿。”
“吖?”李穆立刻大叫了起来,声音纵贯整个楼道。
“恩。”欧阳点了下头,“是的,我有些事想问他。”
“问他做小白脸有多少收入?”李穆眨巴了一下眼睛,“或者说现在有大款好jú花那口的么?”
欧阳眯眼,“你最近犯贱么?”
“不是啊……”李穆歪头,“最近电视剧小三当道,社会道德早就沦丧了……”
“P的!”欧阳骂道,“沦丧不沦丧那是别人的事,反正我欧阳见不这种下作的事,你要是敢gān这行,姑奶奶我让你天天唱jú花残!”说罢握紧拳头。
欧阳走出小区,脚踩在雪地上吱吱得响,在马路边拦了半天,才拦到一辆车,慢腾腾开到酒吧,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了。
欧阳向来是个准时的人,从不喜欢让别人等自己,于是一下车就急忙跑进酒吧。一进酒吧,欧阳就看见坐在最里面临窗位子上的苏灿,目光看着窗外的落雪,很平静,面前一杯热茶氤氲的冒着热气。一瞬间竟然让欧阳产生了错觉,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的他,坐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目光平静如水,安静的像雪花落地,
而现在的他,却像是阳光下的积雪,亮得扎眼,却透出绝望的悲哀。
欧阳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苏灿扭头看着她,扬起嘴角,“来了?”
“恩。”欧阳点了下头,“我迟到了。”
他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笑道,“这是你第一次迟到。”他说着顿了一下,“隔了四年。”
欧阳不想说多余的废话,而是直奔主题道,“四年前,你爸出了车祸对吧?”
苏灿两眼一闪,似乎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欧阳此时已经彻底笃定了自己所知道的事,她招手要了一杯热咖啡,继续说,“因为,那天我爸也出事了。”说实话,说到这里,欧阳心里有些小惊诧,听他询问的口气,似乎并不知道那天撞上他爸的人是她的父亲,如果是这样,那他怎么会离开呢?
苏灿的话肯定了她的惊诧,他说,“是么?”
欧阳按捺不住了,“难道你不知道,撞上你爸的那个警察就是我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