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糙摇摇头,仍然慢条斯理的把衣服投进洗衣机,给洗衣店打了个电话叫来gān洗,才走到沙发前把文件一页页地摞好。
沈备简单地围了一件浴衣就走出来。糙糙坐在沙发上,头都没抬,好像知道他会这样,“去把袍子穿上,冻着了明天上不了班了。在卧室chuáng上呢。”
沈备笑笑,走到糙糙跟前,使劲儿晃头,跟小狗掉毛似的,水滴溅了糙糙一身。
糙糙赶紧护住手下的文件,幸好沈备不是狗狗,零星几滴,还没有溅到文件上。“小心点儿,弄湿了。”
沈备似乎没听见嗔怪,也没见到糙糙的怒视,还甩了甩屁股得意洋洋地进了卧室。
“这是怎么回事?”糙糙待他穿着妥当才拿着两份文件问。
“新公司的嘛!”沈备不以为意,“你是律师,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百慕大的离岸公司,我怎么不记得你公司有外资业务?据说你们的资金已经用到收购中了,怎么还有这些事儿?”糙糙难得严肃地问。
沈备拿过文件看了看,收回自己的包里,“工作上的事,保密需要!”看糙糙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别那么严肃。来,笑一笑!”
糙糙秀气的眉毛挤成一团,想了想才说:“你……你为什么非要遮人耳目?外资现在享受的优惠有限,对你们来说限制更高,有这个必要吗?还是你自己……”
沈备说:“没事,公司业务发展的必要。你也清楚顶着国字头虽然是好办事,可有的时候也有忌讳。做生意嘛,要灵活对不对?”他捏捏糙糙的脸,“快去洗洗,改睡觉了。”
糙糙将信将疑,“这个……”
沈备有点不耐烦,“别这个那个了,早点休息,女人真麻烦!”
糙糙气结,瞪大眼睛,沈备却若无其事地走回卧室。
三天后,沈备接到糙糙的电话,也他到LG大厦瑞银证券见面。
“你也看见了,这是我的全部资产,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小几百万了。如果你需要,可以全部拿走。”糙糙看着沈备说。
沈备有些吃惊,他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把文件推到糙糙跟前说:“不,我不需要。”
“不是送给你的。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我们也不妨签一个财产协议,这些钱算是我借给你的,我相信你能还给我。”
沈备摇头微笑,“糙糙,我做的都是正常的公司业务,不需要用家里的钱,你不要乱想了。”
“你知道关浩公司的外聘法律顾问是谁吗?是我们所。具体业务就是孙律在做。如果不是小王说起来,我还没想到你这个离岸公司竟然是huáng盼盼帮你注册的。沈备,你到底在玩什么啊?”
沈备突然才想起这件事,不过他更倾向于是huáng盼盼故意让邓糙糙知道的。“这是男人的事,你就不要cha手了!”
糙糙忍不住问:“你……还介意?”
沈备摇摇头,“傻瓜,女人有时候是导火线,但是男人的战争从来和女人无关。”沈备说的意气风发,糙糙听得别提多别扭了。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头不折不扣地大傻猪!算了,我也不自恋了,钱在这里,你爱用不用!”
面对糙糙的愤怒,沈备表现出难得的坚持。
坐在办公室里,糙糙还在想,也许他说得对。争斗是雄xing的本能,女人或者食物都不过是个借口,唯一不能让她释怀的是huáng盼盼竟然也在其中。
办公室里,小张依然笔直的站着,烟灰缸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烟灰。
沈备道:“到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小张犹豫了一下,“沈总,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沈备吐出一口烟,“那怎么办?等着他,或者他们把我一口口地吃掉?不这样做我能怎么做?”
“可是,万一huáng小姐……”
“你放心,huáng盼盼并不想害关浩,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改造关浩的人生罢了!我们各得其所,没有输家。”
“沈总,我心里总是不踏实,huáng盼盼和关浩毕竟是夫妻阿!”
沈备目光盯在虚空中的一点,“是啊,他们毕竟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