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浩心脏骤然一停,半天才呼吸过来。低头一点点的啄着糙糙的皮肤,细细的安抚着她的每一分不安,眼泪一滴滴的落在糙糙身上。
做梦了,连我都是做梦啊!我们一定是在做梦!
两人赤luǒ着在chuáng上翻滚,冰凉的空调和火热的身子裹卷着糙糙翻腾的胃口。身上时轻时重的压力,还有心口翻腾的qíng绪,尤其是关浩似真似幻的脸,让糙糙放弃了对躯体的控制。
关浩qíng动于衷,猛地翻身坐起来,挺身便要进去。糙糙突然一个翻身,趴在chuáng边狂喷起来。霎时,满地污秽,一屋子酒臭!
窗外鸟语花香,早晨的光投she进来,窗帘没有拉上。糙糙勉qiáng睁开眼,头大如斗。发誓戒酒了,怎么又喝了?身子动了动,有些异样?抬头看见一张意外的脸——关浩?
自己还在他怀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size,糙糙甚至知道自己甚至会熟悉的用脸在他怀里噌噌!
猛地坐起来,糙糙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做梦吗?
关浩皱着眉头醒来,迷迷糊糊看到糙糙。伸手一拉,压在怀里:“困,糙糙,不闹了!”
糙糙头重脚轻的栽了进去,压得chuáng垫一晃一晃。两个人都清醒了,可是谁也没动。
糙糙看见关浩的胳膊是赤luǒ的,看见自己穿着宾馆里的睡衣,衣衫半敞,毫不介意的露出半个胸脯。
怎么回事?
糙糙安静的躺在关浩的怀里,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起来,为什么不推开他。鼻端萦绕着熟悉的味道,是关浩惯用的Boss,如果是梦多好,自己就不用想什么了?
糙糙试图把这一切归入做梦,眨眨眼,知道是真的。
关浩也没动,糙糙的头发在他的眼前,缠绕着他的手臂。他还记得昨夜,被点燃的激qíng让他几乎顺利登陆。可是糙糙突然大吐特吐,让所有的绮梦都被现实砸醒。
等到收拾完,关浩也没力气做任何事qíng,抱着糙糙埋头大睡。
他有点懊悔自己醒的太早,是不是可以继续装下去?
糙糙慢慢坐起来,私下里悄悄地感受一下身体,除了宿醉的晕眩,别处似乎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衣冠虽然不整,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看着糙糙戒备的模样,关浩无可奈何的笑笑坐起来说:“放心,我对jian尸不感兴趣。何况你还吐了一地。你闻闻这屋里的味儿!”关浩试图把气氛调轻松。
糙糙尴尬的笑笑,眩晕似乎好些。手脚并用的爬下chuáng,“我去洗一下。”
关浩点点头:“我再睡会儿,四点多接你去,正是困的时候。一会儿你洗完了叫我一声,我好洗。”
糙糙点头,向卫生间挪去。
关浩看着她的背影,想起昨夜那些支离破碎的话:“糙糙,你……过的好吗?”
糙糙停了一下,头微微抬起来,说:“挺好的。你呢?什么时候结的婚?”
关浩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低头看带在手上的婚戒。糙糙还是很那么敏感,就那么一眼,该看见的都看见了:“半年多了。”
“恭喜!”
糙糙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还是那双手轻轻的推着自己,还是那缕嗓音轻轻的唤着自己,关浩醒过来时几乎以为就在玫瑰园的别墅里!
醒醒神,看着穿戴整齐的糙糙,无奈的笑笑:“你再休息一下吧,还早的很。我去洗个澡。”
糙糙看着他,脸上的表qíng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关浩还是感觉到一点不舍和依恋。
走进卫生间,关浩最后看了一眼糙糙。糙糙正扭头看他,站在逆光里,似乎要说什么。
不着急,等洗完了,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她,qíng妇是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关浩甚至想,就算真要当qíng妇,也不能做别人的qíng妇啊!
温热的澡水劈头落下,打散了思绪,关浩长长的嘘了口气:他和糙糙又见面了。
兴奋的感觉布满全身。
屋子里静悄悄的,关浩围着浴巾走出来,失望扑面而来。
糙糙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
苦笑一下,关浩坐在chuáng边,支着额头想抽烟。
糙糙一直都没变
糙糙来到前台,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君悦。关浩已经付了押金,能选在君悦酒店,看来他是越来越有钱。糙糙一鼓作气冲出来,本想自己结账不欠他什么。到了大堂,喘口气才想起来,钱包没带,书包了还剩两三百,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