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来说,孙南威还是很公平的。虽然神游万里,但是糙糙的表现他心里也有数,最重要的是糙糙是个大美女,一个离过婚的大美女,自己可以一边欣赏,一边向女友保证绝对对离婚的女人没兴趣!
冯尚香是美女,但是看久了也审美疲劳。更何况她那种小孩子脾气也该杀杀了。
所以,孙南威毫不犹豫的给了糙糙offer。
这些故事,都是糙糙来了以后助理小王告诉她的。
小王是北外的高材生,政法的双学士,法律事业的狂热粉丝,最大的梦想是成为最高法院的大法官,或者嫁给大法官他儿子孙子都行。目前是所里唯一的行政总监(自封)、翻译、临时前台(前台不在时)及不管部长(别人不管的她都管),还有就是新闻部长。糙糙在所里是业务助理,每个大合伙人都有自己的业务助理。但是冯尚香的业务助理被她nüè跑了,孙南威的业务助理回家生孩子了,糙糙来了正好补缺,这也是孙南威敢发offer且不算越权的原因所在。对糙糙而言,唯一亏的地方是gān两个人的活拿一个人的钱。但是所里说会尽快再为冯律找一名助理,一切都是临时。
回忆到此为止,糙糙觉得唯一的教训就是人不可以太聪明。放在现在,她想还是装傻好了。老板对冯尚香是又爱又恨,自己最好不要掺和。
“那样啊!那——您就做好了。”糙糙顺杆爬,敷衍着说。
孙南威眼睛一亮:“啊呀,糙!我就知道你善解人意。那,你去超市帮我买点白菜萝卜猪ròu牛ròu,然后我给你我家的钥匙,你去帮我收拾好东西,就搞到我只需要扔到锅里煮熟,炸熟,炒熟,别的什么都不用做的程度就好了!”
啊?“那,那我的工作呢?”
“工作?这就是你的工作。今天下午不用上班了。这些东西明天再弄吧。嗯——这是信用卡,去家乐福。”
糙糙无奈的接过来,屁也不敢放的去买菜。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有人扯着嗓子:“要特价的啊——”
就算污染严重,天晴和天yīn还是能分辨出来的。第二天,小老板chuī着口哨进来的时候,糙糙看了眼旁边的落地玻璃窗,光滑的玻璃反she出一张模糊的人脸,可以看见它的嘴角微微的咧了一下。
“糙啊,谢谢你啦!”孙南威拍拍糙糙的桌子,“对了,那个注册公司的事qíng要抓紧,客户催得急。”
糙糙应了,心里叹了口气,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昨晚加班把公司章程赶了出来。老板是什么?老板是最善忘的人了,除非你让他痛了,比如亏本出钱什么的。否则,他才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嗯,孙律,我先约一下,看看什么时间注册名称。”
“啊!糙糙你真能gān。尽快哈,尽快。”孙南威扭着葱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这次神秘的趴在糙糙的桌子上,说道:“糙啊,小雯叔叔的一个老部下是个男的,你要不要见见?”
一只乌鸦从落地镜上方飞过,糙糙想:“老板介绍对象,要不要去看呢?”
约定的时间是周五下午七点。那人据说是某企业老总,时间非常紧张,能“抽出时间”见面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像糙糙这样的小人物,还是听人家的意见为好。
从朝阳门地铁出来的时候,糙糙还想着掉头回家。今天开会,没时间回办公室换鞋。五寸的白色LaSounder高跟鞋漂亮是漂亮,可是纤细的鞋跟几乎能把地面戳个小dòng。一歪一歪的敲在人行道的砖格上,只有前脚掌不足三平方厘米的地方承受全身的重量。糙糙除了担心自己脚掌会不会长茧子,还不时的扭头看看有没有把行道砖敲烂。
几百米的路,看起来那么那么的遥不可及!
好不容易来到十字路口,过了这个路口就是目的地了。糙糙伸手理了理垂下来的碎头发。两个小时前刚下过阵雨,路边浅浅的是一大片黑水。
“哗!”一辆银灰色奥迪疾驰转弯,溅起半人高的脏水,糙糙躲闪不及,全溅到白色的小西服裙上。怒火还没起,脚下一歪,“哎哟!”——鞋跟卡进下水道的铁栅栏里!
轰,糙糙觉得脸上像烧了似的,身上也火烧火燎的。动动腿,卡的结结实实,脚丫子都出来了,鞋还在那里。周围好像有人在笑,糙糙一慌神,也顾不得地上的脏水,gān脆蹲下,使劲拔那破鞋。一边拔,一边在心里骂:死小孙,介绍狗屁对象啊!有你这么当老板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