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备一下子明白糙糙哭的伤心的缘由,看这样子,怕是和她的婚姻还有关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既不敢问因由,也不敢劝解,怕一个不小心碰着伤心处,惹来不必要的伤心。
倒是糙糙抹了抹眼泪,说:“唉,让你看笑话了。对了,我一直以为你有孩子。”介绍人说沈备身边没有孩子,可以理解成没要孩子,也可以理解成孩子跟着妈妈。所以糙糙才有此问。
沈备苦笑了一下,摇头说:“我太忙了,没时间要孩子。”
糙糙看看他,见他神色间yīn郁浓重,便住口不问。
天色已晚,糙糙站起来问沈备:“晚上在这儿吃吗?”
沈备眨巴下眼睛,有点奇怪糙糙缘何有此一问。这才想起两人之间的“关系”,顺带想起自己周五对糙糙做出的安排,脸上一热,赶紧说:“啊,吃,在这儿吃。哦,对了,你会做饭吧?”
糙糙摇摇头:“都是家常便饭,要是点菜就得到外面了。”
沈备奇怪她qíng绪变化的速度,不知道她是真的心qíng变了,还是假装的?若是假装的,沈备有点犹豫,会不会又找个由头大闹一顿?还不如回去呢。
正想着,糙糙已经走进厨房,对沈备说:“喝粥吧,炒两个菜?”
沈备和女人相处的经验完全来自前妻,赶紧点头,自是做什么吃什么,为了和平,什么都能咽下。
菜端上来,沈备发现一荤一素,小米粥加馒头,尝尝比较清淡。但是中午吃了那么多小乔做的好吃的,又运动了一下午,这时候虽然饿,却对油腻不感兴趣,小米粥正好补胃。
吃完饭,糙糙一指餐桌说:“刚才我做的饭,现在该你刷碗了。”
沈备心说,看吧,找事儿了吧!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沈备面不改色心不跳,抱着糙糙落起来的碗筷跨进厨房。正洗刷呢,糙糙来到他旁边,把扫帚和簸箕放好,捡起他刷gān净的碗筷,用擦碗巾细细的擦gān净。沈备这才知道,原来是“本就如此”,而不是“借事找茬”。自己小人了。
不过,沈备也奇怪:“诶,糙糙,要是我不在,这碗谁刷啊?”
“当然是我了!”糙糙擦着碗,回答的理所应当。
沈备嬉皮笑脸的转过头:“那……你能不能当我不在?”
糙糙一翻白眼:“大活人戳在这里,谁能当你不在啊。不想gān就直说——”顿了顿接下来一句:“说了也白说!”
沈备无奈的苦笑,糙糙也只是笑了笑。
沈备想借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糙糙,洗完碗筷。看糙糙把厨房收拾gān净,又坐了下来,便道:“诶,出去散散步吧。吃完饭活动一下比较好。”
糙糙看看表,“再休息十分钟吧,十分钟之后下去行吗?”
沈备点点头,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糙糙里外又收拾了一阵,出来要去散步了,才发现沈备在沙发上睡着了!
又好气又好笑,让沈备在沙发上躺好,又把电视声音关小,才走进书房,打开台灯复习起来。沉浸到书本里,把外物排空,在一个个枯燥的名词和gān瘪的案例之间,糙糙找到心灵休息的地方。
夜色深沉,客厅里隐隐有呼噜声。糙糙从书本中抬起头,已经十一点半了。推醒沈备,让他刷牙洗漱,两人再次同chuáng共枕。只是这一次发生的自然而然,沈备几乎是梦游一样完成了从沙发到卧室的过渡。糙糙,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熄灯休息了。
小乔看着沈备和鲁修承打球,沈备矫健的身影在她眼里越发充满了雄xing味道。只是今天,这种味道咂摸起来有了苦兮兮的。
不仅是窗帘,还有厨房里的吃的,卫生间里的卫生用品,甚至包括一袋完整的没开封的卫生巾!
沈备身边有女人!
这个想法折磨的她几乎要死去。记得沈备刚来的时候,第一眼她就认定这个男人和社会上那些油头粉面的男人不一样,是可以依靠的好人。
虽然沈备从来不说自己之前的那段婚事,但是小乔已经认定,沈备一定是有苦衷的,从话语间看,肯定是那个女人耐不得寂寞离开了沈备。小乔想,若我早些认识他,绝不会耐不得那些寂寞了!心里隐隐有些看不起沈备的前妻。
两年下来,经过他们的共同努力,公司发展壮大的很快。尤其是最近,小乔觉得沈备有时候的目光会让她脸红。心中有点甜有点窃喜,多少日子的守候终于要有回报了!只是这关键的一步,由谁来挑明,却是小乔万万不敢迈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