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铭俊看着楚峻北和裴锦程神qíng,淡淡一笑,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却不喝,只是摸着杯沿,并不像楚峻北和裴锦程一样端坐,懒懒的靠着椅子,“爸,你说这么多gān什么?我都说了,这事qíng有什么好和解的?申璇是裴锦程的前妻,就算她的药不是我下的,但我喜欢她,我不在乎她有没有什么前夫。裴锦程当时让楚峻北出动八辆军车的人从我手里抢了人,这算什么?这是抢人,明白吗?”
邱父的眼里也是一暗,昨天晚上整个北京城高门里都快传遍了,邱家小太爷给一个离异的女人下了chūn-药,想把人家吃gān抹净,结果被楚家那小太爷出动部队的军车把人给截了,气得邱家那小太爷烧了车,回到大院就要拉人过去闹事,被邱家爷爷给镇-压了!
这件事让楚家同样雷霆震怒,楚父本来最近就对这个儿子诸多不满,这时候又弄得和邱家人明着结了梁子,这叫他如何舒坦得了?
裴锦程坐在楚峻北和云烨中间,云烨不说话,但是他的存在已经很重要了。
邱铭俊的话,让目光都齐齐向裴锦程投来,话题的矛头终于指向了裴锦程,始作俑者!
裴锦程不紧不慢,“前妻?”他亦学着邱铭俊一般,声音懒懒,带着倨傲,往后一靠,背便倚在椅子上,“什么叫前妻?”
邱铭俊睨向裴锦程,那不善的语气,似乎并不忌讳坐在主位的人,他微微一缩眸瞳,“何必明知故问?申裴两家不再往来,而且你们也声明了离婚。”
裴锦程伸手拿了自己身后的公事包,放在膝上,慢悠悠的打开,打开后,取出两个红色的本子,再把公事包放好,一点也不慌乱,然后把两个本子打开,像展示物品一样,慢慢的尽量让桌上的每个人看清楚,“这是结婚证,我和申璇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并没有离婚,或者说,我们并没有来得及离婚,不管是不是拖了,还是办离婚手续慢了,总之我和她之间,既没有双方完整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也没有领过离婚证,她怎么就成了我的前妻了?”
楚峻北伸手拿过裴锦程手上的结婚证,一直沉郁的脸色登时放晴,唇角立时便勾了起来,裴锦程看着邱铭俊,凤眸里微微带着点bī迫似的嘲讽,“我的妻子,昨天晚上在邱少的车上,被人下子药,邱少却不肯jiāo人,到底我们之间,谁抢了谁的人?!”
邱父闻言,当即脸色突的一变!眸色如寒箭一般,蓦地刺向邱铭俊!
☆、271:阿璇,我等你
原本还以悠然自得的姿态示人的邱铭俊亦是变了脸色!
没有离婚?
居然没有正式离婚!嗓子里纵有再多质问和愤懑也只能生生咽下去!他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
这顿饭,若单单只有裴锦程一个人,在北京城这种地方,纵使裴家富可敌国,底气也不会这样足,气势高就高在左边坐的楚峻北,右边坐的云烨。
北京城的楚家,G城的莫家,相当于已经暗示着站在了裴锦程的一边,裴家如今虽无军政背景,但裴锦程的朋友从不随意结jiāo,打jiāo道前就会了解这个人的人品,野心,家族背景,种种qíng况都摸清了,他才会投资,一旦投资,便是qíng谊和金钱,从不吝啬半分。
不管是林致远,云烨,还是楚峻北,不管他们有什么野心,但他们一旦与裴锦程相jiāo,都会觉得这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甚至是--朋友!
这种时候,必然是站在裴锦程一边,只要不是天大的事,还不至于落到明哲保身的地步。
而邱家自然明白,开始气势高,是因为楚家理亏,如今裴锦程把结婚证亮了出来,就说明理亏的是邱铭俊,不管申璇有没有被下药,她的丈夫找来,其他男人凭什么阻止?
但这关系又很是复杂,若不是裴锦程有楚峻北和云烨两个代表坐在旁边,邱父是不会让自己失这个面子的,毕竟一个生意人想跟手握兵权的人争点什么不是笑话么?
偏偏手握兵权的又不止邱家!
南方莫锡山,跟中央这边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铁!如今还有个北京城的楚家!
现在裴锦程那方占了理,邱父一衡量,也只能咬牙认了,就在他方要让邱铭俊立即向楚峻北道歉之时,裴锦程一改刚才倨傲的姿态,在自己杯中倒了杯酒,站起来,举向邱父楚父,“邱伯伯,楚伯伯。”另一手也握住了杯子,便是双手捧杯,很是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