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劲正在寝室里闷着,冷不丁听走廊里有人喊:“历楠,等等!”
许波的声音?
历楠?
楠楠来了?
唐劲蹭地蹦下chuáng,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连蹦带窜地冲下楼。刚到大门口,就看到历楠坐在地上哭,许波傻呆呆地拉着历楠的手在旁边站着!
好你个许波小白脸!追余歌,亲乔锦,现在又吃楠楠的豆腐!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劲怒向胆边生,一把大火烧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大吼一声,一个虎跳蹦过来猛地向前滑了一米半,一伸手啪一下打开许波的爪子,正好挡在许波和历楠中间,两臂伸开,一挡,怒气冲冲地问:“你要gān吗?”
许波和唐劲算是数得上的好哥们儿,知道唐劲的心思。更何况,喜欢哪个女生,追求哪个女生,在寝室里更多的是一种炫耀,而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许波知道唐劲误会了,赶紧一边招架一边解释。
就得说人和人不一样。萧逸受了委屈,打死都不肯解释,宁可打一架,末了也别想听他说一句“误会”;许波恰好相反,宁可放低点自尊把事qíng说清楚了,也不愿意打架。
唐劲一拳下去,气消了不少,又听许波嘚吧嘚吧一说,知道自己冤枉了人家,讪讪地收了拳头,心有不甘地说:“拉起来就拉起来,没事儿抓人家的手算什么?!”
许波又想为自己辩解,就听旁边的地上有人弱弱地问:“二位大侠,劳驾,能送我去医院吗?”
历楠一脸悲愤地瞅着他们,疼得眼泪都gān了。
历楠这一跤,正坐在自己尾巴骨上,骨头裂了一道细细的小fèng,没有大碍,却不能走不能躺,只能趴在chuáng上养着。
上课?考试?竞选?
彻底浮云了。她觉得自己天生就是神马的命,好事到跟前就是浮云。不过她似乎也不在乎那些,说白一些,她在大学日渐清晰的生活轮廓就是一个字:混!
“上课好说,我有笔记。”余歌有条不紊地分析,“考试看qíng况,你能参加就参加,不能参加就申请补考。除了不能拿奖学金,通过应该没问题。”
这才是浮云畏惧的人。
历楠托着腮帮子敬慕地看着余歌,一个都不能少,不抛弃不放弃,看着人家!真不愧是个“准军嫂”啊!
“余歌,你和齐桓怎么样了?”历楠的八卦之火再度燃烧。经过摔跤事件后,历楠发现许波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兔,相比之下,乔锦太像母老虎了,自然也不会反对两人在一起。倒是余歌,听历楠描述了经过之后,很慎重地说:“这个小白兔恐怕能吃ròu。”
就算吃ròu,一只兔子,能吃多少ròu?想想乔锦那一大坨老虎ròu,估计能撑死许波。历楠一点也不着急,本着优先原则,又盯上了齐桓和余歌。
余歌也不藏着,大大方方地说:“就那样。我们可能是最平淡的了,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有空通通信,汇报一下近况。”
“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你说激qíng吗?”余歌抿了抿头发,淡然一笑,“你觉得我这种人会喜欢那种东西吗?”
历楠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一般的激qíng你可能不需要。但我觉得,你倒追齐教官本身就够激qíng的。”
难得余歌脸上一红,轻咳两色,转头看向别处。历楠窃笑,吐了吐舌头。
安静了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着含混不清的话。乔锦托着许波进来,到了历楠的chuáng前,猛地一推,“道歉!”
余歌和历楠互相对视一眼,母老虎和小白兔,真是绝配啊!
“对不起!”许波老老实实地鞠了个躬,抬起头,半边脸有点肿……乔锦还不罢休,“你发誓不是报仇!”
“我发誓,真的是凑巧。”许波好似幼儿园被欺负的小朋友,一脸悲愤不甘全化作一身软骨,“我要是知道那里是冰,我先趴过去!”
历楠脸一红:就算你敢趴,我也不敢往你身上躺啊!
许波愁眉苦脸地看了看大家,摸了摸自己的脸。
余歌皱眉问乔锦:“你又打许波了?”
乔锦莫名其妙,“他?我用得着揍他吗!”
余歌一努嘴,“他脸怎么肿了?”
乔锦一把挣开余歌的手,愤愤不平,“被人打的呗!哼!”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喀喀喀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