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梅和历楠赶紧点头,乔锦这才放松了面皮,微微一笑,得意地开讲:“老二好聪明啊,早就看穿齐大哥在撒谎,就是一直没点破而已。”乔锦一脸佩服,“其实当初我是觉得有个担架方便,跑过去找齐大哥借担架的。可是齐大哥听说以后,就主动要求过来了。”
历楠嘟嚷:“我也发现了,齐大哥怎么可能带着担架散步嘛!”
乔锦不高兴被打断,“发现你不问,马后pào!”
历楠撇嘴很委屈:余歌也没有立即问啊!真是同人不同命,在你乔锦眼里,同样一件事,余歌做就是一百八智商,我做就是一点八!不公平。
秦雪梅捅了捅历楠,让她稍安毋躁,赶紧听八卦正经。历楠只好闭上嘴,继续听乔锦讲故事。
“他主动要过来,我当然乐意啦!后来我叫上许波,许波跟我嘀咕,齐大哥是不是故意接近余歌呢?他明明拒绝了老二,现在又黏糊过来,让老二抱着无谓的希望,恐怕不妥。我觉得也对,就跑过去问齐大哥到底跟老二啥关系。”
汗……秦雪梅和历楠同时低下头,-边哀悼可怜的许波聪明过头,一边替齐大哥害臊。乔锦啥问题尴尬问啥,真拿自己当大姐大了!
“齐大哥说只是想帮忙,抬担架也要技巧的。”乔锦乐呵呵的,“你看人家齐大哥,多爷们儿!想得多全,多照顾咱!而且做好事不留名,还不让我说呢!他就简单地那么一说,云淡风轻,仗义!”
历楠把头埋进枕头里:这也叫侠义?她qiáng烈怀疑齐桓心里对余歌有相当的企图,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让余歌不问也得问?难怪从始至终许波都是斜着眼看齐桓的,那小子比乔姐儿有脑子多了!
秦雪梅gān咳了两声,“他们在花坛说什么了?”
乔锦这才打住夸奖,“没说啥!”
历楠差点吐血,说了半天,“没说啥”?
乔锦也不是故意卖弄玄虚,接着解释:“余歌问他来着,他一直没说话,也没解释。黑咕隆咚的,冻死我了。”
“他们gān吗了?”秦雪梅伸长脖子。
“没gān吗。余歌是看着齐大哥的,齐大哥一直没看余歌。后来,齐大哥说天晚了,不要余歌送了,就自己走了。”
“你做的什么王牌大烂谍啊!”历楠忍不住抱怨。
乔锦嘿嘿一笑,“可是你知道余歌说啥了吗?她说,齐桓你也喜欢我,只是没胆!我不会放弃的!”乔锦捏着嗓子学余歌着急时的尖细声音,然后啧啧感叹:“他们站起来我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咝——”
另两个人主动配合地发出惊叹的倒吸气。
乔锦更得意了,“我说齐大哥怎么没说话呢,敢qíng被老二牵手了!太激动,说不出来了!”
“齐大哥答应了?”历楠急切地顺着乔锦的思路往下推。
乔锦摇头,“激动嘛,也不一定是答应。对吧?”她看起来有些沮丧,“老二说了以后,齐大哥就硬邦邦地来了一句‘我再想想’,然后走了。唉,你说这定qíng信物都给了,齐桓想个啥啊!装傻也得有下限啊!”
历楠眼前浮现出黑漆漆的夜里,齐桓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只剩下余歌单薄的身子站在寒风里,翘首痴然地追逐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太悲了!”秦雪梅擦了擦泪。
乔锦又说:“许波说齐桓这样做非常不好,又不是老二请他来的,主动过来又打击人家,不带这么玩儿的。”
历楠道:“虽然许波磨叽,但这话说出真相了。”
秦雪梅忽然叹气,“感qíng的事怎么可能说断就断——”见历楠看着自己,秦雪梅补充,“比如你对萧逸!”
一针扎在气球上,历楠没了脾气。她好久没想起此人了,此时被人提起,又觉得心口有个地方在隐隐地痛。
乔锦幽幽地说:“所以老二才不放弃啊!我想吧,反正离毕业还有—年,老二愿意就先追着。追上了更好,追不上呢也不会后悔。我小姨就常跟我说,爱qíng这东西,追过了尽力了,问心无愧,就算失去了也不后悔。”
历楠和秦雪梅蓦地哑口,各自眼神闪烁地看别处。
乔锦拍了拍大腿站直了,“你们忙吧,我该去训练了。无论如何,不能让许波这小子乱了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