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事,他都介意成这样。如果有些事qíng,涉及他的前途未来,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你从天而降,化危解难,帅是帅,他会不会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很没用?”
余歌愣了一下,沉默着。
历楠说:“赵幽萍还是不了解你和齐教官,若我是她,一定告诉你齐教官遇到什么麻烦,让你去帮他。等你帮他解决了,你们俩也就玩儿完了。”
余歌苦笑,“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让我俩玩儿完吧。”
“为什么?”
余歌把齐桓的家庭背景简单说了一下,“赵幽萍——不是不喜欢齐桓,而是不能接受他的家庭。她是认真的,比我认真。我从来不知道齐桓的家会这么困难。”
“你想反悔?”
“谈不上吧。只是——”余歌斟酌了一下用词,“好比我们习惯了天上的月亮,一直以为它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然后突然有一天你看到月亮的背面——你没有办法把它们联系到一起,没办法把它们当成一个整体。”
“你是说孔雀和它的屁股吗?”历楠直言不讳。余歌点点头,她不想用这个比方形容齐桓,但这其实很合适。
“我明白赵幽萍为什么不拆散你们了。让你这么来回想,来回折腾,痛苦地纠结着,比拆散了更合她胃□。”
余歌苦笑,“我说过,无论有什么困难,要两个人一起扛。你以为没有齐桓的家庭问题,就不会有别的问题吗?”余歌摇摇头,虽然苦笑着,话语中却有着无比的坚定,“赵幽萍有一点没想到。”
“哪一点?”
“那就是喜欢上齐桓的人,是我余歌,而不是她赵幽萍。她会纠结,会为难,会退缩,会痛苦;我却不会。即使有,也能找到解决之道!”
余歌斩钉截铁地说,历楠忍不住拍了拍巴掌。
两人聊得正好,不知不觉到了寝室楼前。
“救命啊!杀人啊!”一个人披头散发地从里面冲出来,一头撞到历楠身上。余歌伸手一扯,看清那人是赵幽萍!
还没问怎么回事,里面追出来一个人,边追边喊:“我撕了你这张破嘴!”
乔锦?
余歌下意识地缩回手,历楠眼角瞥到一点红,细看惊呼:“余歌‘你的手流血了!”
余歌赶紧看自己的手,再看躲在自己身后的赵幽萍,额角破了,汩汩流血。历楠也看到,赶紧挡住扑上来的乔锦,“乔锦,她受伤了。”
“死了最好!”乔锦目眦yù裂,神色挣狞,却留着一分理智,没有对历楠动手。所以,以历楠的广弱,竟然不可思议地拦住了盛怒的乔锦。
“到底怎么回事?”余歌问。
乔锦气喘吁吁地说:“怎么回亊?这家伙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要不是她,雪梅也不会走!”
“是你把照片散出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丨”赵幽萍捂着头,瑟缩着为自己辩护。
“你还讲!”乔锦猛地向前冲去,历楠一个趔趄被甩到一边,正糟糕,斜剌里窜出一个人,一把揪住乔锦,“乔锦,再打就出人命了!”
历楠定睛细看,竟然是许波!平时斯斯文文的许波此时竟然像—头瘦得有些过分的狮子,带着几分须发皆张的彪悍,拦腰抱住乔锦!
“放开我!”
“不放!你做错了,不能怨别人!”
乔锦一愣,历楠和余歌也愣了。
“你再说一遍!”乔锦咬牙。
许波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无论赵幽萍怎么挑拨,偷照片的是我和你,这总没错吧?不管谁把照片发到网上去,又是谁添油加醋,第一个把照片拿给不相gān的人看的,总是你,这也没错吧?你能否认吗?”
乔锦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在爆发的前期。
许波一伸手把赵幽萍拽出来,“你看她这副衰样,又猥琐又可怜,值得你出手教训吗?!”伸手一推,赵幽萍像块破布一样被甩出去,许波说,“乔锦,你该学着长大了!自己做错了,就要承担责任。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找这种小人làng费自己的拳头,而是找秦雪梅道歉!”
许波说完,周围出奇的安静,连赵幽萍都停止哭泣,茫然地看着大家。
乔锦的拳头几次攥起来,几次松开。历楠的心跟着提起来,放下,提起来,放下,提起来,放下——就在历楠以为不必提起时,乔锦猛地脚跟一转,在所有人不提防的时候,猛地转向赵幽萍,伸手就是一巴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