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苏、二、二、忘、、宾、馆、了!
路承飞赶忙起身就去换衣服,芳姐端着饭追后面,“大路大夫,不吃饭啊?”
“不吃了!”他飞奔进办公室,和周日值班正要去吃饭的苏岳撞了个满怀,苏岳一见他笑得贱兮兮的,“哟!昨晚如何啊?说着探头就去找臆想中应该跟路承飞身后的苏井。
路承飞来不及搭理他,拿过自己的包就夺门而出了。芳姐端着饭走过来,递给了苏岳,“苏大夫,别去食堂了,吃大路大夫的吧。”
“他……不是来值班的?”苏岳有些迷糊。
“这周双休。”芳姐说,“昨晚32chuáng紧急手术,大路大夫下着大雨赶来的。一夜也没睡,哎……”
“哦……”苏岳先是钦佩地点了点头,尔后突然大惊,“那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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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了客房中心打来询问是退房还是续房的电话,苏二二感到很绝望,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退房的时候了,大路大夫却不见了。大路大夫难道不知道她、她付不起房费么!
苏井生平第一次被男带着开房,结果那个跑单了。他的卡只是刷了预付金,退房时结算房费才是真的付款。而如今,苏井既没有那张卡,也没有一张有1860余额的卡。
她的工资卡里只剩下1100……
一种名为“是穷bī”的绝望感将苏井包围,抽泣了两下后她想了想,还不只1860,昨天吃的泡面、卤蛋和火腿肠,怎么看都要加成2000了。
如果她也跑单的话,路承飞那张冻结了预付金的卡大概要被扣掉3000块,足足多了1000啊,苏井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不能那样!
苏井不敢打电话给朋友,也不敢打电话给哥哥,因为无论选哪个被知道真相都好丢脸!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一点上——大路大夫是出门去给她买早饭了!
只是路途遥远,回来得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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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赶回酒店,刷卡、开门,路承飞走进去一看,苏二二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抱膝蹲坐客厅的沙发上,眼角疑似还闪着晶亮的泪花。
路承飞迈步走过去,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话音未落,她就一下扑到他怀里,哇地一声啕嚎大哭,委屈到了家。
“呜呜呜……大路大夫去哪了啊……没钱付房费……呜呜呜……以为不要了呢……”
她哭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都蹭到了路承飞的身上,他没有嫌恶地推开她,反倒伸手把她抱紧,抬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好了,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会不要呢……”
苏二二抬眼看着他,“真的?”
那小眼神简直无敌了,路承飞感觉到自己心头一疼,像是被扎进了什么东西似的再也拔不出来了,他认真地点头,“真的,也许有时候会比较忙,但是一定、一定不会不要的。”
苏二二抹泪,“不许耍赖啊!”
路承飞无奈地笑了笑,抬手伸到她眼前,“拉钩要不要?”
苏井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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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井的父母住的是公安局分的职工大院,苏岳工作后自己买了套房,苏井就搬去和哥哥住一起,每天上下班可以蹭他的车。
苏岳对此很不慡,“苏二二,要是一直找不到男难道就一直赖的房子里么?都没法带妹子回家啊。”
苏井反唇相讥,“哪天带回个妹子,立刻让位!”
不幸的是,苏井一直没找到男,苏岳呢?也一直没带回来妹子。二二想了想,唯一来过他家的哥哥的朋友——就是大路大夫!
有天晚上他突然跑来了她家,住了哥哥的房间里。当时苏井的心qíng五味陈杂,回想起来真不是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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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承飞一夜没睡疲乏极了,开车把苏井送到了家,眼神都有些恍惚了,苏井怕他疲劳驾驶出事便说,“路大夫,要不要去家睡一会?反正今天周末……”
路承飞确实困了,不过他还是婉拒了,只是婉拒的方式略带训斥,“这丫头真胆大,说开房就开房,还让男随便去家啊?”他说是训斥,其实倒不是生气,只是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不舒服。
苏井急忙解释,“不是啊,路大夫!是第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