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什么,或者的确没来得及想。在伍兵环住她的那一瞬间,文卿眼前一片漆黑。反倒是想法分外鲜明:就要样,永远都这样!
手上的牵挂刚一消失,伍兵身子一动正要离开,文卿毫不犹豫的抱紧他的腰,紧紧的,不放手。
伍兵犹豫了一下,闭上眼,扬起头,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肩膀微微一沉,似终于承受不住,猛地抱住文卿。激烈的动作让文卿明白自己不是单方的,惊喜的抬头,落进黢黑幽深的潭水,满满的都是深qíng与不舍。不需要说什么,她知道他依然舍不得。
踮起脚尖,寻找更深的贴合。忘掉别人的鲜血,忘掉自己的罪恶,忘掉所有的评判与规则,此刻只有她和她的伍兵。
法国梧桐的落叶在他们脚下打着旋悄悄掠过,那是风的痕迹。伍兵的鼻子在文卿的唇上流连,闭上眼沿着熟悉的轮廓,痴痴的搜索着熟悉的气息。没变,什么都没变,和每天午夜梦回时的一样。就是这样的弧线,就是这样的味道……唔,弧线拉长,一定是她笑了。摩挲到嘴角,果然有些微的裂fèng,是什么在他鼻子上轻轻一点?湿漉漉的,有点甜?
不,不用睁眼。只要撬开最丰满的地方,叩开守门的卫士,就可以找到刚才那只调皮的兔子。不过,现在不着急。
伍兵闭着眼,仔细的在文卿脸上嗅着,每一个毛孔细细的在他的鼻尖下过滤……蓦地,伍兵停下,睁开眼睛:
“你,抽烟?”
不是偶尔抽,是经常xing的,一天若gān盒的抽。
文卿像做错了事,低下头复又倔qiáng的抬起,若不是他自己能这么颓废么?
分外的理直。
伍兵捧起她的脑袋,大手张开,所有的头发都撸到后面,只有一张gān净而苍白的脸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他面前。
“对身体不好。”
“能让我忘了你。暂时的,也好。”文卿也很倔,这时候的倔qiáng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伍兵清醒下来,叹了口气,慢慢放手。替她把头发抚平,捡起地上的牛奶箱,“我还有事,不送你了。对了,以后离宋沙远点。”
“你不是不反对我和他来往么?”
“qíng况不一样。我以为他要做好人,现在看来,是我幼稚了。”
文卿接过牛奶箱,“你还回来么?”
伍兵看着她,没回答。
“我等你。”文卿转过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你刚才打的是顾余?为什么?”
“他吸毒。”伍兵很gān脆。
文卿道:“俞露贩毒?”
伍兵一愣,立刻反驳:“胡说!”
“她可能组织了一群人,专门引诱别人吸毒。”文卿轻声说,“你小心一点。gān不了,就出来吧。”
转身,不再看他的脸。反正,包括他的心都已在自己的怀抱。
回到办公室,路亚挤眉弄眼,半天文卿才搞明白,宋沙在等自己。这人也是个问题,文卿揉了揉额头,放好牛奶,拿着纸笔,一本正经的走进会议室。
宋沙志得意满负手而立,看文卿关上门才说:“我说过,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文卿头都没抬:“我不是东西。”打开笔记本,“宋总,什么事?”
宋沙伸手合上文卿的笔记本,一手扶着文卿的椅背,一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问道:“我见我的未婚妻,算不算大事。”
“宋沙,我、我似乎没给你任何暗示吧?”文卿有些无奈。
“没有。这是我应得的。”
“啊?”
“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许。”
宋沙凑得近,文卿向后微仰,碰到椅背上的那只手,好像自己投怀送抱似的,又尴尬的拉开些距离。
“我这人蛇蝎心肠,不懂以身相许,你理解错了。”
“没关系,以后我会教育你的。现在,我找你还真有正事。”
“什么事?”
“晚上和陈局的饭局,老严也去,你跟我一起。”
“宋沙,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未婚妻。知道的人越多,对你就越尴尬。你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告诉别人,把我甩了。”
“不,”宋沙挑高了尾音,好像逗小孩,“偏不。我就要你,我不仅要你做我女朋友,还要你做我未婚妻,做我老婆,将来做我孩儿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