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沙倒是“规矩”,欣赏完文卿láng狈的样子就得意的离开。后来文卿才知道,宋沙原本就不屑qiáng迫女人,后来因他妹妹的事qíng,就更加厌恶了。但这都是后话。
下午严律师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文卿说头疼请假,大概听着声音不对,严律师让她好好休息,嘱咐了两句就挂了。
躺着头更疼,放下电话,文卿站起来,把伍兵的chuáng和用具都收了起来。地方变大了,一张沙发代替了原来的chuáng。湿漉漉的地面拖了一遍,拿着抹布使劲的擦抹着每一块地砖,直到地面光滑的可以滑倒蚊子,文卿才直起腰。
脸上的泪已经风gān,心qíng似乎也没有那么差。伍兵的痕迹已经被抹的gān净,抹不掉的就塞进墙角的箱子里。文卿告诉自己,其实就算没有宋沙的事,她和伍兵还是门不当户不对,生活不到一起。天黑了,文卿拿起书包,去了办公室。她已经知道不可能再有人截在路边,向他提出侮rǔ身心的要求。
因为,她已经答应了。
忙完积压的工作,已经是黎明时分。尽管困意浓浓,文卿却睡不着。闭上眼都是伍兵,笑着的,怒着的,咬着牙的,咪咪眼儿的。文卿用凉水冲了冲脸,当初与韩达分手,说是不在乎,还是连做了几天的梦。最后不也爱上了别人?!熬着吧,熬过了这一段,她相信自己可以像忘记韩达一样忘记伍兵!
只是每次想起这样的遗忘,都让她心中抽痛,这是韩达那次所没有的。
原来,伍兵在她心里,竟是连“忘”都舍不得的人!
整整一上午文卿一直再考虑如何跟严律师说,中午时候,严律师叫着文卿一起下楼吃饭。借着这个机会,文卿简单的问了问这个楼盘的qíng况。严律师有问必答,看起来非常的合作。然后文卿又绕到在那个楼盘附近的社会治安,严律师配合的说是陈队在亲自抓。而且,他难得的主动张口介绍,说那里的开发商非常不配合,简直无法无天。文卿问哪个开发商那么大胆?严律师看了她一眼,说不太清楚。文卿被顶了回来,便不敢再提。
吃完饭,走到门口,严律师突然来了句,“做人得有诚意,现在的人啊,太不懂事了。”
文卿连忙点头,等到了办公室才明白,严律师已经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把严律师的话转给宋沙,宋沙是否照做并不知道。但是第三天晚上,宋沙就派人给她送来一万块钱,说是报酬。文卿让那人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宋沙来电话,问她有什么要求?文卿本来想说不要为难伍兵,可是这样好像自己还跟伍兵有什么瓜葛,舍不得似的。就说你别来烦我,没要求了。
同时,文卿把全副jīng力都投入到谈律师的案子中。开始还觉得人家是超人,后来发现,自己也成了超人的一员。看着镜子里挂着黑眼圈的自己,文卿想,大概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就在各自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就绪后,文卿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国内部分的联络人。下面的工作要由政府来唱主角,律师只是辅助xing的。
谈律师给她打电话,约好了见面时间。
文博大厦咖啡厅。
“你好,我是谈笑。谈话的谈,笑话的笑。“
从沙发上站起一位女子,白皙纤细,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在光线下隐隐透出些古铜色,衬得皮肤愈发娇嫩。这就是那个久闻其声未见其面的“彪悍女人“?
文卿有些无法接受,但还是从容的握了手,并被这个绕口的自我介绍逗笑了。
“每个人听见我的名字都会笑。“谈笑抿了抿头发,文卿觉得她应该把头发盘在脑后,或许更符合身份一些。
“您的名字很好听。”文卿恭维着。她听说谈律师随母姓,或许有什么八卦吧。但是不gān她的事。
“谢谢。“谈律师低头,文卿才发现她喝的竟然是牛奶,冒着微微的热气,看起来很诱人。
两人大概说了说彼此工作的进展程度,谈律师又jiāo代了些自己这边的具体qíng况,才说,“文律师,我打算下周离开。“
文卿吃了一惊,“谈律师,这、这太突然了……“
“我本来就是要走的,是部里非要我留下帮忙。我已经跟他们说好,等事qíng运转开了,上了正轨我就离开。“谈律师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这所谓的运转开,是一个由三十名不同专业甚至不同国籍的律师各自带着助理和合作伙伴组成的庞大团体。她走了,谁来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