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么?”文卿qiáng词夺理,大脑完全不工作了。
“可以,你做什么都可以。”伍兵回头看了看小楼,“宋沙可能还在泉韵,我走的时候他们去洗澡了。你是不是没找到?我带你去。”
文卿傻傻的看着伍兵从眼前走过,然后一直往前走,脚好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怎么了?”伍兵觉得不对劲,走回来问。
“没,没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什么时候知道的?”文卿傻傻的问。
“刚才查岗,小葛说这边有动静。但是这不是他的警戒区,不能过来看。我从后面绕过来,听见你叹气,然后看见你翻手机,认出来的。”
“哦,刚到啊!”文卿如释重负,“我以为你一直看着我在这里挨冻,故意的。”
“你……在这里很久了?”伍兵迟疑了一下。
文卿终于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胡乱的摇摇头:“没有,刚到,不过我不找宋沙。”浓浓的困意袭上来,大概是安眠药终于起作用了。赶在睡着之前,有两句话必须jiāo代:“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没经过我同意。还有……我很想你,你不能违背誓言。”
文卿软软的倒下,一晚上大起大落的qíng绪,酒jīng加上安眠药,然后是方才的惊吓,神经再也承受不住,面对这个沉默的什么都不肯说的男人释放出来的安全感,文卿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伍兵伸手接住她,嘴角不可控的微微的翘起。
低下头,腮边嘴角的胡子茬轻轻的磨着文卿的脸,低声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文卿醒来时,看见自家的窗帘,长长的舒了口气。真好,她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了长长的一段路,黑乎乎的,去看伍兵。然后那家伙神叨叨的从黑暗里走出来,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然后,他吻了自己。
闭上眼,文卿回味了一会儿,心已经甜的流蜜。
梦终究是梦,睁开眼还得办正事。叹口气,起chuáng洗漱,又是一天的忙碌。
习惯xing的把桌子收拾整齐,文卿发现安眠药没了?奇怪,前天才买的,昨天刚吃了一颗,怎么就没了呢?
这段时间一直失眠,通过医保卡从医院买药比药店方便很多,一次买的也比药店多一点。没道理一夜之间全吃了啊?难道——文卿皱起眉头,昨天自己当真伤心过度,一口气全吞了,准备自杀?
看看自己血ròu之躯,捏一下还挺疼,站在窗前,阳光站在身上,低头投she清晰的影子,是个大活人啊!
明白了!文卿气的咬牙切齿,医院太黑了,连安眠药都给假的!
早上,在羊汤馆里,文卿终于忍不住恨恨的把自己的发现讲给唐嫂。唐嫂纳闷的看了她半天,才问:“你gān嘛一次吃那么多安眠药?不、会、吧……”
呃……文卿一时无语,吃错药了?拿错了?看错了?
“我、我喝多了,吃的时候犯晕。”
“啧啧啧,你的命真大!”唐哥蹭过来啧啧称奇,“我建议你给医院送一面锦旗,然后起诉要求赔偿,这样既能报答救命之恩,又不冤枉你律师的身份。”
“谢谢建议,我会考虑。”文卿毫无诚意的谢过,心qíng低落下来。
唐嫂捶了一下唐哥,问文卿:“你不会是被宋沙bī得吧?我说,咱不喜欢就不喜欢,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啊!”
文卿整张脸都皱起来:她是在不确定当时是不是为了抗议宋沙!按理说没喝几杯,不至于糊涂成这个样子。但是,安眠药的确没了呀!
唐嫂说:“昨晚上我听说宋沙宣布了?”
文卿叹气,点头,又摇了摇头。
唐嫂道:“俞露……”她看了正忙活的唐哥,压低声音说,“昨儿晚上俞露来我这里坐了会儿,说起你的事儿,她说看起来你不是很开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卿把宋沙怎么忽悠的她,又怎么先斩后奏说了一遍,唐嫂“啪”的拍案而起,大骂宋沙欺人太甚!
“你还给什么面子,直接掀了桌子走人!伍兵也是混蛋,我就不信刚分手就能跟没看见似的!”
唐嫂火冒三丈,直着嗓子大吼,整个羊汤馆霎时静了下来。文卿尴尬的拽了拽她的衣角,让她坐下来。吃早点的人们才又嗡嗡的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