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记忆_作者:木浮生(88)

2016-11-07 木浮生 女追男

  过。或许我真的在心中是这么期盼的。

  心里虽然惦念着这些,却踏实地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我拿起手机一看时间,顿时想哀嚎。于是,迅速地起chuáng穿衣刷牙洗脸。

  “这么着急?”慕承和放下报纸问。

  “嗯。”我收拾手袋,“人家和我约十点面试。马上迟到了。”

  “我替你拿牛奶。”

  “不用了,不用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

  “我坐地铁去,直接能到。”说完,我就刮了一阵风,飞出门去。

  走到楼梯拐角,慕承和迅速地开门,叫住我,“薛桐!”

  我转身,隔着十一级台阶的距离,狐疑地看着他。

  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给你这个。”然后,轻轻地用一个弧线,将它准确无误地扔给了我。

  那是一把门钥匙。可能为了不让它孤零零地显得太单薄,他将它套在了金属钥匙环上,还多挂了一只机器猫。

  我紧紧地将它握在手里,冲他笑。

  去面试的公司是家地产公司,比上回将我除名那家小一些。

  会议室里坐着两位面试官一男一女,女的年纪大,男的年纪小。昨天白霖就告诉我,这家公司是那种家族xing企业,一般qíng况下老总、经理、会计基本上都是自家人。

  照例问了一些问题后,那男的经理又翻了一遍我的简历说:“你还会俄语?”

  “俄语是我的二外。”

  “熟练吗?”

  “还行。”我壮着胆子说。

  “那来一段俄语的自我介绍吧。”

  听完对方说完这句,我当场傻眼。就业老师教导我们,要把所有和自己沾上边的特点都要写成闪光点。我才小小地闪了下,怎么这么快就要打成原形了?

  自荐书里的俄文版,还是去年慕承和帮我写的。我也没有刻意去背过。

  “可以吧?”那人又问。

  我骑虎难下,然后开始想对策。

  “Да。”我灵机一动说了个单词。

  “什么?”那人反问,明显没懂。

  “能开始了么?”我立刻笑了。

  对方点头。

  然后我开始背慕承和教过的一篇很深qíng的课文。我记xing很好,他讲了之后,一般我读好几遍就能记个八九不离十。

  那篇文章的名字叫《我的家乡——北京》。

  为了加qiáng可信度,我把北京两个字全部换成A城。

  “Мойроднойгород.Яродиласьивырославгороде……”

  我回去坐在沙发上,把白天的事qíng讲给慕承和听。

  “然后呢?”他饶有兴趣地问。

  “然后,我背完了之后,他对我说,‘你的俄语和你的英文一样流利’,还通知我下次复试。”我咯咯咯地乐了起来。

  慕承和也忍俊不禁。

  我侧着头瞅他,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没说话。

  视线停驻时间长了,难免让我觉得奇怪,不禁擦了下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他收起失神的眼,别过头去。

  “你不信呀?”我说,“你要是不信,我再演一次给你看。”

  我搬来一张凳子,坐在他正对面,演绎白天的面试qíng景,“Мойроднойгород.ЯродиласьивырославгородеА,вкоторомяпровеласвоезолотоедетство.этогород……”

  他嘴角轻扬,到中途陪着我一起念出声。在齐声背诵完最末一句“Тамвсемнедорого.”后,我们俩相视而笑。

  本来我担心,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会不会很别扭,但是自从背完那篇课文后,突然就变得和谐起来。夜里,我躺在chuáng上回忆起这一幕,隐隐觉得心中有什么想要抓住,却又搞不清。

  慕承和一直没有提过刘启,甚至要我来他家那天,他都没有问,直到某日下午吃饭的时候,他忽然说:“女孩不都喜欢逛街么?很少见你出去。”

  “外面好热。”我说。

  “也不和刘启出去?”他夹着菜,漫不经心地问。

  “呃……”我怔了下,埋头低声说:“他调到县里边去了。”却没有在他面前说和刘启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