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记忆_作者:木浮生(9)

2016-11-07 木浮生 女追男

  这师兄姓李,是白霖以前参加吉他社结实的,在念物理系。如今李师兄到了大四,回到A大校本部,但是追白霖依旧追得紧,每周周末定时提着水果在女生院门口报道。

  于是这任务就jiāo给了白霖。

  电话里,李师兄问:“你们订cha销做什么?”

  “你管我。”白霖怒。

  在旁边偷听的赵小棠咳嗽了下,“小白,注意你态度。”

  白霖蔫下去,对着话筒换了个撒娇的语气说:“我们总觉得那锁不严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怪吓人的,想来订个cha销比较好。”

  我冲白霖竖了个大拇指。这小妞,有前途。

  “好,没问题,jiāo给我。”李师兄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下来。

  周六早上,李师兄果然准时守在女生院大门口,但是守门的阿姨照旧死活不让他进。

  用我的观点来表达便是:就算一只苍蝇想要飞进女生院,它都必须是母的。

  白霖拉过李师兄走到宿管员大婶的面前,苦口婆心地说:“阿姨啊,这是我哥,进去帮我搬东西的。”

  “上回那个帮你拿行李的就是你哥了,这回又是你哥。”

  多少年前的事qíng了,大婶都还记得。

  我抢白说:“上回那个是她表哥,这回是亲的,亲哥。”

  宿管员将信将疑地瞅了瞅白霖,再瞅了瞅瘦得跟竹竿似的的李师兄,“身材倒差不多,就是脸蛋不像。”

  白霖垫起脚尖,努力将她和李师兄的脸放在一起,“哪有不像的,您看看真的很像。”,

  我点头附和:“是啊,阿姨,你看多像啊,兄妹俩都是一个鼻子两眼睛。”

  白霖:“……”

  最终李师兄还是没混进来,无功而返。

  女生院和小河对岸的新生院不一样,未曾改造过用电线路,也没有在每间宿舍装电表。所以到了十一点,全院六栋宿舍准时断电、熄灯。

  可是,遇到周末时间,十点半表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赵小棠黑着灯在阳台上洗衣服,我和白霖在听收音机,宋琪琪用应急灯写日记。而对面那栋楼的女生,似乎点着蜡像在打牌。

  突然一个光亮从外面晃过来,楼下有男生高喊:“同学,快熄灯,我们要扣分了。”

  这些戴着袖标晚上巡逻的学生会成员恐怕是唯一能进女生院的雄xing动物。

  想起今天被挡在外面的李师兄,我们不禁四个人同时来气。

  “真想泼一瓢水下去。”我说。

  “而且是洗脚水。”白霖补充。

  “四楼第二间,快点把蜡烛灭了,不然明天通报到你们系上去。”纪检队的手电又照到对面正打牌的那间寝室。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熄灯,反而探了个头出来,凶狠地喊:“大半夜的,你那手电照什么照。”

  “叫你们熄灯!”男生说。

  “我熄不熄灯要你管?这明明是女生院,你们几个男的还好意思走进来。”

  有好些宿舍的女生都听见动静,和我们一样探了个头出来看热闹。

  “我们纪律检查。”男生开始不那么理直气壮。

  “检查个P,你们大半夜的拿个手电晃人家女生的窗户,检查啥啊。你要是再嚷嚷,我门全体叫非礼了!”

  顿时大家哄然笑起来,好歹出了一口恶气。

  我抹了抹眼泪,严肃地说出一句总结语:“果然,这世界上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

  白霖捂着肚子笑说:“对,对,对。”

  宋琪琪问:“对面那栋楼是哪个系的?”

  “中文吧。”

  “中文系的女生果然不同凡响。”

  7

  慕承和的突然降临,让本来萧条下去的俄语课出勤人数,又开始节节攀升,甚至可以说是猛然增加。

  第一回待他再要求读单词的时候,哗啦一下,举起数支又白又嫩的胳膊都是申请回答问题的。

  他淡淡含笑:“上次课代表同学不会读,我念其初犯,就放过了她。这次要是谁还不会,绝不股姑息,一个单词罚抄二十遍。”

  话音一落,那些支起胳膊又在转瞬间消失。

  “没了?”慕承和扫视了一圈教室,薄唇微启,略微遗憾道:“那——还是课代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