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很短,他的指尖一挑就可以触到皮肤,“这腰细得,好像风一chuī就能断,真让人舍不得,来,我帮你扶着。”
出租车呼啸而至,我赶紧推他,“冯总,车来了。谢谢您今天的款待。”
很奇怪他竟然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上车后对我招招手,说:“小孟,我很欣赏你,只要你来,我没二话!”他嘿嘿一笑,让司机离去。
我疲惫地回到宿舍,把身子都搓红了,才算洗完澡,躺在chuáng上,腰上火辣辣的。
人都是贪心的。
如果我拿回这笔钱,所有人都将不敢歧视我,我不用靠陈总,不用靠何chūnjú,也不用靠常沛,自己就可以在公司扬眉吐气!但这样的风光,不也是要靠着冯总实现吗?
如果我拒绝,小王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已经犯过一回错了,这一次陈总还会保我吗?为了在公司能顺利发展,我和公子润的恋qíng都不敢公开,现在我却要在这个风口làng尖让自己再临无妄吗?
我想找个人问问,但我能问公子润吗?我是他女朋友,他自然不能让我吃这种亏。
可他也不过是个新鲜人,如果我“不吃亏”,他能为他的义愤填膺负责吗?我想起那天我问他如果我不在北京……他的僵硬无疑就是答案。我们都不相信两地分居会天长地久,相信到那时大家会很理智地选择“短痛”。但以他的个xing,绝对不愿意这种选择起因于他的建议或愤怒。我想得这么明白,那还有问他的必要吗?
我想打电话问杨燃天,但是以什么立场呢?既然已经拒绝了人家,又哭哭啼啼地寻求帮助,我都看不起自己。
辗转反侧,我终于想到一条折中之策,拖着吧!拖到无可拖的时候,或许会有机会。
第二天,星期二。
小王意味深长地过来说:“怎么样?听说昨天冯总请你吃饭了?”
“嗯,是。”我简单地回答,手上不停地输入数据,不管对策,只要有动静就好。整个办公室好像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冯总说什么时候给钱了吗?”小王笑得很恶心,“你出马,一准没问题。大学生又漂亮又聪明。”
“嗯,您不是不让我说这事儿吗?我没问。”
小王提高了声音,“什么意思?孟露,你可是协助我工作的。怎么,第一单就想甩了哥们儿?”
“王哥,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冯总一早就给我打电话了,他随时等着你过去取钱。你装什么装?”
“那王哥您去好了,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做完。”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您看,我一个人做两个职位,的确分不开身。冯总既然说随时可以,您就代劳一趟,把钱取回来吧!”
小王嘿嘿一乐,说:“就算我去,你也得先去。昨晚上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吗?既然冯总点名让你去,那肯定是意犹未尽,你再牺牲一趟。话说回来,冯总虽然有家室,可是有钱又帅气,懂得怜香惜玉,你还是好好地维护着吧!”
“王哥,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了?我昨晚出去一趟也就是吃个饭,您怎么发挥了这么多内容!别说我是您的同事,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该这么含沙she影吧?冯总就是咱们的客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凭什么要我牺牲一下?!吃饭,聊天,挡住咸猪手,您是不是觉得我还得上他的chuáng才算完成工作?”我想着要韬光养晦,可话到嘴边根本就刹不住,“王哥,我敬重您是前辈,乱七八糟的话咱不说。我希望以后像我能不能喝酒、有没有男朋友这些话还是不要什么人都讲的好!”
我站起来几乎是点着小王的鼻子讲的,他讪讪地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做工作嘛,哪有不吃亏的?切,现在的年轻人,金贵!”
看他怏怏走开,我心里一阵阵地沉下去。这种事qíng没人会打报告,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抽冷子害你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中午吃饭,味同嚼蜡,连带着,胃也疼开了。
办公室里没人提起这事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是同事就没必要搞得感同身受。老李也早早地离开了,世qíng凉薄,换了自己也如是。
晚上,我泡在电脑前看小说,快十点的时候电话响了,接起来,是公子润。
“你昨天陪人喝酒去了?”那边听不出来好坏,但是,应该不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