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难道是常沛?”
“没错,就是他。新项目是按照新老搭配的原则进行人事安排的。这个项目其实我已经知道,但我知道得并不多。可常沛是公司中层,他知道的比我多。据说,把我提成河南的主任后,这个项目会选三个办事处作为试点,由赵总直接主抓。因为常沛是刘总的人,这个项目陈总很不喜欢刘总介入,相应的常沛也不会介入。所以内部早有传言,这个三个试点的熟人都是临时的,以后都会调进新项目,其中之一就是河南办事处。常沛有一次到我们那里出差也抱怨过,说都是销售为什么非要分得一清二楚,客观地讲造成了不必要的资源làng费,yīn暗点儿说搞得内部人心惶惶分帮结派,不能团结一致搞好业务。后来我们的老主任说他说得都是扯谈,分明是他自己想往新项目上爬。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一点儿没错。姜还是老的辣啊!”
“那把你们调走之后,常沛再找人填补这个空缺不就是了,反正这三个地方的销售工作总是要做下去的啊?”我觉得这事儿没什么看不开的,民营企业新成立一个公司还不就是拍个脑袋算算钱的事qíng嘛!
“如果站在销售总监的位置当然这样就可以了。”公子润说,“但那是常沛,他甘心只当一个销售总监吗?在老公司里,上面的人都盘根错节,他能进来已属不易,何况向上发展?如果是个新公司,怎么说都是开国元老,做到副总肯定没问题。换作是你,你选哪个?”
我想起常沛要离开的事qíng默然无语,原来人和人之间竟是如此透明——彼此的野心看的一清二楚!
“那他为什么算计你?又怎么算计你了?至少,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稳下心思在北京复习啊!”
公子润嗤了一声,“他巴不得你离我远远的!”这话就有yīn谋论的味道了。
第二十二章我拿青chūn赌得起明天
可是我们都年轻气盛,坚持自己的尊严底线,哪怕重新开始,也要趁年轻赌一把!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怎么讲?”
“我现在看明白了。我走的时候把你托付给他,根本就是一记臭棋!什么好朋友、好舍友,利害攸关的时候最先卖了你的就是他!他在北京把你稳住,让你一时半会儿不能来找我。同时呢,他又想办法卡着我,不让我来北京出差和你见面或者请假来京,拉远我们的距离。然后,他又鼓励秀秀疯了似的追我,把我搞得在公司里外不是人,最后bī得我离开公司,他就达到目的了。”
我说:“你说的也未免玄乎,那项目都是后来的,人家常沛一开始哪里知道?”
公子润冷哼一声道:“开始未必是有意,但他肯定一开始就知道秀秀的家庭背景!而且我以前和他聊过,说秀秀那种女孩子太qiáng势,不适合做朋友,他太了解我们三个的xing格了,这种人真可怕!”
我默然。如果这样看,这是一次不折不扣的出卖,而且是只有朋友才能做得出的出卖。可我已经离开那个公司了,再也没有办法站在公司内斗的角度去感同身受地理解公子。自我的记忆里,常沛永远是那个在放弃的时候鼓励我,在孤独的时候温暖我,在沮丧的时候支持我的大哥哥、好兄弟。没有他,就没有我这半年的坚持与结果,如果我能因此考上研究生,他将是我生命中不折不扣的一个支点。我怎能把他看成一个小人,一个叛徒?!
我试图为他辩解,“不管怎么说,是他帮了我啊!如果他真的居心叵测,处处对付你,没必要那么努力地帮我!”
公子润说:“谁知道!反正事实是他利用秀秀的疯狂把我bī走了,至于你这里……可能他毕竟欠着你的人qíng,手下留qíng了。不过,就算他最开始没有害我的意思,他也未必对你有那么好。因为他最先知道秀秀的身份,也知道秀秀喜欢我,所以他从来没有大大方方地帮着你。他那人做事处处给自己留着余地,不然为什么一直瞒着王清,不告诉王清你在京的消息!”
“不是你不让说的吗?”我还在挣扎。
“我是说在公司里不说,你都离开公司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咋不说?”我们两个锵锵开。
公子润一下子被噎住,眨眨眼才说:“我以为你想专心复习,不想让别人打搅你。要说也是你自己说呀。再说了,我跟王清算怎么回事,gān嘛去跟她说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