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的?!”他皱着眉头看我,上上下下地打量半天,最后才一甩头很“公jī”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好男不跟女斗。”
“早就知道不就得了!”我得了便宜卖乖,躺在chuáng上开始絮叨那个男人怎么“伺候”的段姜。公子润果然“很伏低”地听我念叨,一声不吭。
等着我冲着天花板念叨够了想喝水的时候,往旁边一看——那厮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口角流涎!
哼,我拿出纸笔,趴在chuáng上比着画了张漫画——“记录下这丑陋的一幕!”
说到底,他也没有让我。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跟我动手倒是真的,或许这就是体贴的不同吧?对我而言,比起在大庭广众下喂饭的举动,我更喜欢这种细水长流、落实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二面结束后,公子润虽然不说,但可以看出来他等得很着急。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玩游戏,或者看英语,但是话却明显少了。看报纸上很多夫妻在没工作之后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大概不是贫贱不能共担,而是那种压力让人无法承受吧!
幸好,我走了狗屎运,一家公司让我去面试。单位在白石桥附近的一个居民楼里,据说这是所谓的商住两用楼,在这里办公可以办工商登记。
面试很顺利,直接通知我第二天去上班,月薪一千五,我说,我以前都是两千(实际只有一千),她说,好吧,就两千。
就像做梦似的,我回到家里,告诉公子润。他也很兴奋,特地叫上石东平去楼下的小馆子撮了一顿。
第二天我上班,下午接到公子润的电话,他说他昨天就接到三面的通知了,因为紧张就没有告诉我。今天上午去三面,是个老外跟他聊天,刚刚聊完。同时,他也接到另外一家香港公司的offer,现在不知道是该答应香港公司,还是等NT的结果?
这是大事,我想他自己大概已经有想法了,乐呵呵地祝贺了他,说我们今晚不能破费了,必须回家吃饭。
他说一定要吃火锅,我说没问题。
放下电话,才发现这个公司那个所谓的“总监”站在我面前笑呵呵地看着我。
这个公司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公司,我所在的是一套三居室的公寓。最里面的是总监室,旁边就是我和另外一名男士所在的办公室。过了客厅,在另一侧是一间稍小的房间,据说是总经理的办公室。
总监是个女的,浓妆艳抹,眼角的皱纹深得脂粉盖不住。明明一脸的风霜,面的妆容却照着小姑娘的明媚chūn天比划,不知道她有没有照过镜子?
我刚来,没见过总经理,只有这个总监,一天一身衣服地站在我面前,“小孟,你不知道你这名字看着就让人喜欢,咱们总经理听说招了个孟露可喜欢了,明天就来办公室。唉,咱们公司刚成立,这不是家具才搬好嘛,以后会慢慢变好的。这层楼都是咱们公司买下来的,就是现在用不着,以后扩大了,就把它打通,变成大办公间。”
我好歹知道承重墙的问题,这个阿姨是不是考验我的常识呢?
“对了,小孟,下周三董事长要来,他是咱们的大股东,正好你们是新来的,一起吃个饭吧!”
我看看那个姓田的男同事,大家一起点点头。
现在工作还没展开,总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合同,还有一堆表格,让我照着往里填,说是公司的。可这些合同都是不同公司签订的,没有一家相同,而且买卖的东西从钢铁到牛ròu,无所不包,甚至还有一份是糙种的。
趁着中午吃饭,我问总监咱公司是做什么业务的,她说,什么赚钱做什么。
我说不是有工商执照的要求吗?
她说都按照那个来,咱们活不活?你一定要学会灵活,这就是中国国qíng懂不懂?
我无语,难道自己的职业规划要jiāo给这样一个公司吗?
回到家,我把事qíng说了。公子润还沉浸在接到offer的喜悦里,说他想等等,如果一周之内没有NT的消息就去这家。
NT是老牌的外企,500qiáng已经不能形容它的地位,基本上可以算作一个帝国。如果能进这家企业,对于我们来说当然是绝好的机会。但那家香港公司给的薪水很不错,刚去底薪就是五千,这是我们刚来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
然后,他突然很敏感地对我说:“孟露,你不会在乎我比你挣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