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人,问:“兄弟姓‘羽’?哪个羽?”
聂政和蓝无月马上意识到他们要找的线索就在眼前!聂政假装不疑有他的回道:“羽毛的羽。”
老板放下了手里的毛笔,那三人的脸色变了变,尽管他们在努力压制,但仍是非常明显。
“兄弟的姓,可不常见呐。”那人试探的问,盯着聂政的双眼。
聂政笑了笑:“是不常见。家父曾说过这个姓在关外不常见。”
那人突然喊了声:“小蛾子,拿两个酒碗,我们要跟这两位兄弟喝酒!”
聂政急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们两兄弟酒量了行,也不习惯一大早就喝酒。”
“哎,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喝上几回就习惯了。在关外走,怎能不喝酒。”那人不依。
老板亲自拿了两个酒碗过来,放下碗后,她拿起酒坛子斟满,摆在蓝无月和聂政的面前,并多看了两人几眼。蓝无月为难的看着面前的酒碗,说:“在下真的不会喝酒,一喝就头疼yù裂,能不能让我兄长代劳?”
老板开口:“三当家,人家不会喝就算了,关内不兴一起chuáng就喝酒的。”
那人拉着老板的胳膊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调笑道:“你这小蛾子,他们灌我酒的时候咋不见你替我说几句好话?你可真伤我的心。”
聂政和蓝无朋立马知道这位漂亮的女人为何可以平平安安地在这种地方开客栈了,看来是受这位“三当家”的照应,就是不知这“三当家”是哪里的当家了。
老板小蛾子拉下三当家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翻了个白眼:“我哪敢替你说话呀,我要是说了,你那些相好还不撕了我的嘴呀。”
“她们敢!”三当家又去搭小蛾子的肩,被对方扯下。这戏弄也到此为止。三当家拿起酒碗先gān了,然后一抹嘴问:“一碗总没问题吧?”
蓝无月端起酒碗,苦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一口gān了,接着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脸涨红,看起来是真的不能喝。
聂政也gān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辣得直吐舌头。
三当家和另外两人看得呵呵直笑,小蛾子也跟着笑了,然后问:“不知这位大爷如何称呼?”
聂政马上说:“老板太客气了,我哪是什么大爷。鄙人单名一个贵,贵贱的贵。这是三弟,单名一个‘仁’,仁义的仁。”
“哦,羽贵兄、羽仁兄。在下戚老三,家里是做跑马生意的。”
“幸会幸会。”
“啥幸会啊。大家能坐在这里喝碗酒那就是缘分。今天中午你们几兄弟的饭我管了,别跟我客气。”
“这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就这么说定了啊,不来就是不给我戚老三面子。”
蓝无月cha话:“我小弟病了,怕是不能前来,还请三当家见谅。”
聂政跟着说:“么弟头回出远门,不大适应,本来说把他送回家,他不愿意。父母老来得子,我们做兄长的比他十了十几岁,不宠不行啊。”
“呵呵,理解理解,我戚老三也不qiáng人所难之人。”
“鄙人敬三当家。”
聂政主动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戚老三没有推辞,豪慡的gān了。这时候,老板问了一句:“不知羽爷的父家是在奉莱的哪一带?我这客栈附近哪来的人都有,兴许能打听到。”
聂政一副回忆的模样,过了会儿回道:“好像是杨湖一带。”
戚老三和小蛾子同时目露震惊。戚老三问:“你确定你父亲的老家是在杨湖一带?”
聂政小心的问:“有何不妥吗?家父是这么说的。”
戚老三gān笑两声:“呵呵,没,没什么。”他按上老板的肩膀:“小蛾子家也是奉莱杨湖一带的,你们还是老乡啊。”
“啊!这么巧!”聂政脸上的惊讶有一半不是装的。
小蛾子有点勉qiáng的笑笑:“是啊,真是巧。这杨湖一带还确实有几户人家姓‘羽’,就是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家了。不知令父的名讳是什么,也许我家人还认得呢。”
聂政道:“家父名唤浮生。取意‘偷得浮生半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