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招呼另外三人凑过来,小声跟他们说了他想好的说辞。阿毛比划,蓝无月和叶狄也跟着出主意。他们相信,若冬夫人地下有知,也会同意他们的做法。冬夫人费尽心思保护自己的宝贝,她不会愿意看到她和那个男人的宝贝因为这些残酷的事实而受伤。
公jī打鸣了,四个人才回去炕上睡觉,不过他们都没睡意。
蓝无月翻了个身,看着躺在身旁的人问:“大哥,你说会是谁泄露了咱们的行踪?咱们出来后接触过的有南安府、安若谣一家、沛菡和沛锋、都门堡的那位堂主,再来就是戚家庄的人了,会是谁?”
叶狄和阿毛都看了过来,聂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都有可能。不过南安府和安若谣一家泄露的可能小一点,咱们以前也找过南安府,都没出过事。安若谣他们并不知道咱们要到关外来。若是有人发现了咱们一路尾随,以咱们的功夫又怎可能没有发现?”
蓝无月沉吟:“你觉得咱们是到了关外之后才泄露的行踪?”
“……应该是。南安府要泄露咱们的行踪早就泄露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安若谣一家跟咱们一样,并不想太多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若是他们做的,那丁琅的身份就有可能bào露,他们不敢冒这个险。至于都门堡,泄漏咱们的行踪对他们有何好处?”
蓝无月犹豫的问:“大哥,你是不是认为与沛菡姐弟有关?”
聂政吐了口气,道:“我希望不是。就看戚庄主能帮咱们查到些什么吧。不过对于戚家庄,咱们也不能放一百二十个心。老二,你别的不用做,照顾好宝。”
“嗯。我不会离开宝宝。”
聂政闭上眼睛:“睡吧。”
蓝无月还有话想问,最终忍住了。罢了,大哥的事大哥自有主意,他还是不要给大哥多添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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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老大说到做到,第二天他就吩咐戚老二和戚老三想办法去查天一教的这位思堂主。这一天,小宝在chuáng上躺了一天,好巧不巧的,小蛾子在chuáng上也躺了一天。也是这一天,戚老大把下不了chuáng的小蛾子抱到了自己的房里。从今天起,小蛾子就是他戚老大房里的人了,也是戚家庄未来的女主人,只等两人的婚期定下来了。
不过,虽然婚期还没定下来,小蛾子已经是戚老大的女人这件事绝对瞒不过天一教。而这就是戚老大和聂政要的。同时,戚老大命手下四处找天一教的麻烦。天一教的主要势力在天山以北,但以南地区也有他们的分坛,戚老大先从这些地方下手。戚家庄主动挑起了与天一教的争端,就看天一教要不要接招了。
这样过了六、七天,天一教派人给戚老大送了封信,说他既然不把天一教放在眼里,那就别怪天一教不客气。天一教让戚家庄jiāo出小蛾子,否则将以叛教罪论处。在天一教,叛教罪就是死罪。戚老大当场撕了信,不过没斩来使,他把送信的人痛打了一顿,关了两天,不给吃喝。晚上,戚老大把那人放了,让他回去天一教告诉那几位老不死的家伙早点给自己准备好棺材,那人拖着虚弱的身体愤愤地离开了戚家庄。
那人一出戚家庄没多久就被人拽上一匹马带走了。两抹黑影悄无声息跟在他们的身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马儿没有进城,而是拐到了城外的一位猎户家中。
“班因,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除了戚家庄,谁还敢打我!”
“啊?你去戚家庄做什么?”
“长老让我们到戚家庄送信,班因让我留在外接应他,他还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了。”另一人cha话。
屋内共有四个人,除了从戚家庄过来的那两人外,屋里原本还有两位猎户打扮的中年汉子。
那人接着说:“班因留在这里养伤,我要赶快回去给长老们报信。戚家庄怕是要彻底跟咱们撕破脸了。羽蛾已经搬到戚自成的屋里了,戚自成说他看上了那个婆娘,要娶那个婆娘当老婆。”
“什么?!他要娶羽蛾?羽蛾可是咱天一教的人!”
“所以我要赶紧回去禀报长老。若羽蛾的肚子里有了戚家的种,咱们更要不回她了。不说了,我得走了。”
“去吧去吧,我们会照顾班因的。最近戚家庄闹得厉害,让咱教中在这边的人多提防着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