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四人去收拾,小宝进里间去铺chuáng,把炕烧上。宁甘城到了晚上会很凉,他们住的地方偏,四位哥哥都是受过重伤的人,天一凉一冷身上会不舒服。小宝并不知道他的哥哥们因为和他多年的双修,那些旧伤已不会因为天气的变化而难受了,他只是习惯xing的为哥哥们cao心,为哥哥们考虑。聂政他们也不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格外眷恋小宝对他们的心疼,并且享受着。
哥哥们在外头低声说事,说的都是小宝听不懂的事qíng。小宝也不会竖起耳朵去听。炕烧上了,小宝接着去烧水,给哥哥们烫烫脚。有人敲门,正在院子里烧水的小宝去开门,屋内立刻有人走了出来,是阿毛。
“小宝,吃了吗?”
“戚大哥,吃了。”
来人是戚自成,身上带着明显的酒味,还有小蛾子。
“小宝,给姐姐留兔子ròu了没?”
“留了留了。”
戚自成先进屋了,小蛾子留在院子里吃小宝给她热在炉子上的兔子ròu。小宝知道戚大哥有事要跟哥哥们说,他也不进屋。
小蛾子吃了一块兔子ròu,大呼:“啊!真香!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兔子ròu。小宝,你咋做的?教教姐姐。”
小宝立刻倾囊相授。
屋内,戚老大的眼神异常清明,毫无酒后的醉态。和戚老大说了他们与龚子陵、尚岚卿之间是怎么回事后,聂政道:“我们兄弟几个合计了一下,觉得还是暂时搬出去得好。龚子陵虽说是小宝gān爹gān娘的儿子,但我始终是不放心,尤其是那个尚岚卿,他每次出现得都太巧了。”
戚老大沉吟了片刻说:“你这么一讲,还真是巧合的过分了,那就听你们的,搬出去吧。这样,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让人把城里的房子拾掇拾掇,你们就搬那儿去。这次真是对不住了。”
“快别这么说。我们在这里已是叨扰,按理老太爷回来我们这做客人的应该露面,现在已是我们失礼了。”
“没啥失礼的。这节骨眼上老爷子带回来一堆人,我也正烦着呢。我跟老爷子说了,你们也不必露面,就当你们不知道那两人来了,就当咱没跟你们说那两人的事。等外头的房子拾掇好了,你们晚上走。”
“那就麻烦戚庄主了。”
“不麻烦。”
聂政说完了,戚老大就准备回去了。和小宝说话的小蛾子在戚老大出来后,捧着大半碗兔子ròu站了起来:“小宝,姐姐回去了,你早点歇着。”
“嗯。姐姐也,早点歇着。”
戚老大和小蛾子一起离开了,小宝拿来洗脚的木盆,往盆里舀了两勺热水,再加了半句多的凉水。试试水温,挺烫手,小宝端着木盆进屋。
“哥哥,烫脚喽。”
叶狄去帮忙,小宝避开:“坐下坐下。”
叶狄傻笑着在小炕上坐下,蓝无月、阿毛和聂政也排排坐好,等着小宝给他们端洗脚水。小宝把这盆水端到最辛苦的鬼哥哥脚前,拖过小凳子坐下。脱下鬼哥哥的鞋,解开鬼哥哥的裹脚布,他把烫烫的水一点一点撩到鬼哥哥有点凉的脚上。
“宝,跟鬼哥哥一起烫吧。”
“哥哥先烫。”
“那哥哥自己洗。”
“我洗我洗。”
好几年了,小宝经常像这样给哥哥们洗脚。特别是筋脉受过重伤的聂政,小宝恨不得把鬼哥哥身上所有的疤痕都消了,把鬼哥哥身体里所有曾被阎罗王烙下的伤都抹去。给哥哥们烫脚,是小宝对哥哥们的心疼。
直到鬼哥哥的脚很暖了,小宝慢慢地把哥哥的双脚直接放进水盆里。水很烫,聂政的心也被烫得热热的。小宝的双手被热水烫得通红,他嘴角合着浅浅的笑,是给哥哥洗脚的满足的笑。把鬼哥哥的脚后跟、脚趾fèng里都仔仔细细地搓了一遍,待水没那么热了,小宝拿过擦脚布,给鬼哥哥擦了脚,再从胸口的小衣兜里掏出锉刀,给鬼哥哥修剪过长的脚趾甲。聂政的心化成了一汪水。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像他的宝这样全心全意的、毫无保留的爱他,哪怕是骆沛菡也不可能。
给鬼哥哥修好了脚,不让哥哥们帮忙,小宝端着盆出去了。聂政摸着自己又嫩又软的脚,咧嘴傻笑。
又舀了一盆烫烫的热水,小宝进屋,这次是来到了美人哥哥的面前。蓝无月没有自己脱鞋,他要宝贝给他脱。给美人哥哥脱了鞋,抬起美人哥哥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宝解开美人哥哥的裹脚布。和自己的脸完全不相称的是,蓝无月的脚一点都称不上好看。脚底有着厚厚的茧子,脚上的皮也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