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心里哀嚎,悲催得不行。
她现在就想离开,可警卫大队那边着火了,大家肯定都在忙那事儿,她也不好瞎找事儿。只能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明儿再说了。
可如果她不离开,那不就意味着,她晚上会听到那男人的房事?
啧啧!
一想到那个花花公子,她胃里就翻腾,索xing蒙上被子装死。
“你身上那么脏,不洗!?”
男人大喇喇的声音传过来时,孙青有一种想去死的节奏。
她到是想洗,怎么洗?
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她闷闷地说,“不用了,天一亮我就离开。”
“小爷是可怜我的chuáng。”
无qíng说着,勾了勾唇角,就大步过来了,一把就撩开了她身上的被子,二话不说,qiáng势地将她身体给捞了起来,不管她吃痛得直抽气,直接往客房的浴室去。
孙青双目一瞪,喉咙梗在那里,差点儿没有吓岔气,身体在他臂弯里绷得死紧。
“无qíng,你要gān什么?”
“吼什么吼?”低头看着她,无qíng突然又笑了,“我有名字,我叫祁狄。”
“……我管你叫什么。我只问你要gān什么?”
不顾怀里的女人的拼命折腾,无qíng忍俊不禁地调侃了起来。
“小爷我要学雷锋呢。替你洗澡,不求回报,也不会写到日记里”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可他说着,却觉得身体里一阵阵苏麻,不由自主就产生了一种正常男人都会有的xing臆想。……就孙青这样儿的老古板女人,压在身上合到一处,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不想没感觉,一想他顿时心跳加速,血脉贲张,不由收紧了双臂。
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孙青用力呼吸着,严肃了脸孔。
“无qíng同志,麻烦你放开我,我是你战友,不是帝宫……”
不等她说完,无qíng就笑着打断了她。
“孙青同志,你把无qíng同志想得太糟糕了!”
说完,就在孙青恨不得杀人的目光里,他态度友好地兑好了水,又放上了军医临走时给的冷血秘方——活血化於的jīng油。他当然没有真碰她,而是再一次叫了那个本来是准备陪他睡,却一不小心成了孙青家小丫头的小美人儿来。
“乖,给她洗好,上好药再过来,一会儿哥哥再疼你!嗯?”
无qíng瞄了孙青一眼,捏捏小美人儿的脸,笑着离开了。
小美人儿不qíng不愿地过来了。
孙青松了一口气,冲小美人儿摆了摆手,跌跌撞撞地自个儿爬进了浴缸。
心松弛下来了,可刚才的事儿也真给吓死了。有那么一阵儿,她觉得大脑处于缺氧的状态。
不得不说,扭伤腰骨这伤事儿,用热水加jīng油泡一泡,确实会舒服许多。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泡了一阵儿,孙青再由小美人儿伺候着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慡利了许多。
小美人儿敷衍地给她擦好了伤药,就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一个人睡在客房的chuáng上,孙青猜测着主卧里会有的颠鸾倒凤,想到那小美人冲她来的无名火,又想到了何易哲那件恼人的事qíng,不由叹了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
翌日,竟然是一个意外的大晴天。
经过了几天缠绵的细雨,锦山墅像被重新梳洗过的大姑娘一般,焕然一新。
昨天晚上,权少皇在半路上换车走了,让人将占色一个人送回了锦山墅。而他自己则去了警卫大队的着火点儿装点门面儿,一宿未归。
占色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囫囵觉,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孙青受伤了,晚上住在了无qíng的家里。
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直接就傻眼儿了。
不对劲儿啊!
就算无qíng的公寓离帝宫比较近,就算孙青伤得很重,也不至于吧?
他们回到锦山墅,不过就是多耽搁一个来小时,需要急成那样儿?
奇奇怪怪的一群人!
乱七八糟的想着,她与十三吃过早饭,送他上了去学校的车,才长长的伸了一个大懒腰。今儿没有孙青陪着,她这么久以来,难得没了跟班儿,突然就多出些好久没有的轻松感来。
慡啊!自由!
可是——
占小幺这个人优点很多,可有一个恼火的缺点,她不会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