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他问了。
“咦,我说老大,为什么就这么放了她?”
权少皇盯了他一眼,扬了扬唇角,大步往外走去,正好与杜晓仁被拉走的方向背道。
“老子做事儿,自然有道理。”
摸了一下鼻子,无qíng清了清嗓子,沉默了。
跟了几步,看着他yīn恻恻的侧脸,突地,他明白了。
“你放了她,是为了顺应孙成昊的事qíng?”
权少皇牵了一下唇,声线儿冷鸷,“不完全是。再怎么说,我得给你嫂子点儿面子。”
无qíng眯了眯眼睛,脑袋上有三条黑线划过。亏得他想得那么深,原来竟然是这么荒唐的理由。老实说,他突然觉得这位领导的作风,越来越往妻奴化的方向发展了,长此以外,可怎么得了?
“老大,你不会被人给调包了吧?你真就这么放过她了?”
权少皇冷笑一下,眸子危险一眯,转头看向无qíng,那目光里挑出来的yīn冷,凉入心脾。
“你觉得呢?!”
脊背寒了寒,无qíng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
——先一石二鸟,再秋后算账。
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再多问什么,跟在了权少皇的后面,心里却莫名别扭。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结婚成家之后怎么就会变了呢?往常老大做这些事qíng,哪里会去顾虑别人怎么想?而现在……为了顾虑嫂子的感受,竟然会暂时放过一个毫不相gān的女人。
多他妈的柔qíng啊!
狗屁的爱qíng,真cao蛋!
又走了几步,他还在骂着爱qíng沉思,耳朵根儿上突然又传来了一句。
“你这几天,调查一下孙青那头的qíng况。”
孙青?
无qíng惊了惊,脚步倏地顿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儿。
“老大,你怀疑她?不能吧?”
在他见了鬼一样表qíng注视下,权少皇蹙了蹙眉,盯着他吃惊的桃花眼。
“cao,你这么敏感做什么?我说怀疑她了?!”
无qíng不好意思,讪笑,“额!明白——遵命!”
*
京都市的天儿,一天比一天闷热。
天气预报前两天都在说,要连着下几天雷阵雨,会降温,凉慡。
可是,连续几天都过去了,京都市还处在高热的状态,一丝风没有,更别提雷阵雨了。
锦山墅里,占色的脚伤恢复qíng况良好,已经可以随便下地走路了,就是角度不对的时候,才有些吃痛。她觉得自个儿没事儿了,可权四爷有吩咐,不许她走动太多伤到了筋骨。为了不违背了这只雄老虎的命令,她还是没有去上班,每天只有在他去了部队之后,才在家里到底走上几圈儿,练练脚。
在家里的日子,闲得发霉。
尤其是十三去了学校的时间段,除了上网或者和孙青聊天,她真没有什么事儿可gān。
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让她很郁闷。
计划没有实施成功的权老五,又回部队去了。权少皇与他的四大名捕,整天也忙得不可开jiāo,早出晚归脚不沾地儿。
还有让占色想不明白的是追命那个小丫头,最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对冷血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以前唇枪舌占的明斗,变成了不冷不热的暗斗了。只要看见冷血,她势必调头就走,就像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表qíng说不出来的怪异。不管冷血对她说什么,她都一律不搭理。后来bī急了,她索xing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回来过这里了。
占色给她打电话,她只说在值班儿,就在部队睡了。
她不过来的结果就是,除非有什么事qíng,冷血也不怎么过来了。
这样的qíng况,变得很诡异。
于是乎,在无qíng见天儿的忙碌和铁手无边无际的沉默里,锦山墅反常的冷清了下来。
好在,艾伦昨儿打电话过来,说她今天要搬到锦山墅来住一段时间。
锦山墅虽然是家,可占色知道ZMI的qíng况复杂。因此,她没有自作主张,而是提前向权少皇打电话请示了一下。没有想到,她刚提出来这件事儿来,权少皇就很慡快地答应了。他的意思是艾小二虽然吵是吵了点儿,可再怎么着说都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有她陪着,占色能解解寂寞,也算废物利用了。
咳!
艾伦听完了占色的转述,气得脑袋上的鹦鹉发丝儿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