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小事儿。
最让他呜呼哀哉的是,本来任务时也没有占到孙青什么便宜,可那个女人任务完了,好像他真成了登徒子和瘟疫似的,不仅不给他好脸色,从此见到他就绕道。除非工作必要,基本上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多扯啊!他还记得那几个小时的亲亲我我,而孙青明显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压根儿就没把他当成一盘菜。这么一来,无qíng公子所有的自尊、自信、自恋全部转化成了悲催、悲qíng、悲壮……恨不得找块儿豆腐一头撞死。
可人xing本贱,果不其然。
孙青越是这么‘厚待’他,他越是不信她那个邪了。
这么些年在女人堆里打滚出来的经验,让他自信还是了解女人的,心里寻思着,凭着他的手段,还会有搞不掂的女人?
不信邪的他,真的就开始追求孙青了。并且对外扬言,一定要把她给拿下来不可。
然而,几次吃瘪下来,他痛定思痛,终天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在矫qíng或者拿乔,而是确确实实视他如无物。捶胸顿足之余,他觉得脸,简直丢到姥姥家去了。
可牛bī已经chuī出去了,石头也沉入了大海,半点儿旖旎都没有,孙青就把她震压回了五指山,哭都没地儿哭去!
不过,单论感qíng这件事,比无qíng更凄惨的人,当属追命。
自从那天晚上偷jī不成,蚀了把米之后,她初吻没有了,眼看初恋都要被夺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爱得心坎上的权少皇,在她心里越来越浅淡。
因为,她没有时间去想他,那种藏在心里纯纯的感qíng,完全经不起冷血一日比一日狠的纠缠。她每天要疲于应付冷血各种千奇百怪的借口与理由,哪儿还顿得上对权少皇爱在心里口难开?
也不知道怎么的,与冷血接触得越多,她的脑子里,关于他的记忆就越多。
这一段时间来,她很容易回想起,她刚到zmi上班时,勇敢得有些二缺的那些荒唐事qíng来。那一年,她是刚到机关的新人,除了电脑技术比别人牛那么一丢丢,若论资历,论背景,可算得上事事不如人。
而且,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话持多,还大嘴巴。在一个以保密为原则的军qíng机羊,她这个缺点,让她屡屡违反规章制度。而冷血在zmi是有名的温驯醇良,内敛又有风度的男人。
她犯了错,他会损她,可也总是他在帮她。她体能不过关,他会笑话她,却也会给为单纯传授她一些小技巧。她xing子倔qiáng,出了错还好赖不分,差点没害死了自个儿。而那些事qíng发生时,也是他为她扫清了障碍,才保了她小命儿。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仔细回忆往事,她才发现,进入zmi机关这两年来,冷血似乎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儿。不远,不近,不黏糊,不撒手。不管她在那个犄角旮旯养神儿或疗伤,他总能第一时间找到……
她曾经想过,这辈子,她生命里最亮的一道风景就是权少皇了。
可这么一回想,脑子里怎么全特么变成了冷血?丫啥时候钻进来的?
不敢想了,一想她就累得慌。
但是么,凭着这些jiāoqíng,去他家里冒充一下女朋友,帮他jiāo个差,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吧?
*
每一个人的生活,似乎都有改变。
而生活本身,其实又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日子还是在那样慢慢的流逝,与孙青和无qíng,冷血和追命几个人发生的大大小小火花四溅的碰撞不同。艾伦小姐的追男史,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她遇到的男人,是史上最难搞掂的男人。
铁手不冷漠,只是不理睬。
铁手不生气,只是没有表qíng。
铁手更不会骂人,只是懒得回应。
铁手对她什么也没做,因为他压根儿看不见她。
这样的软拒绝,比真正无qíng残忍的拒绝,更让人无法招架。
这样一来,在锦山墅完全无所事事的艾伦,为了消磨时间,就捡起了自己的专业,成了一名‘钻业’的画家了。她几乎把锦山的每一个角落都搬到了她的画架上。当然,她画里的男模,最多的还是铁手。可,不管什么角度画下来,她画上的铁手,都是从来没有过半点表qíng的。
在占色的耐心说服下,她终于心甘qíng愿地放弃了习惯的大鹦鹉造型,开始学着留长发,学着穿多少年都没有触碰过的正常裙衫。学着小声而文雅地说话,学着为了铁手做出一切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