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大哥!”小四的身上都红了。
“文大哥又欺负小四哥。”童瞳抱不平,其他人却是含笑不语,尤其是白忻澈,他看看二人,心里涌上异样的感觉。
仇络握著缰绳的手青筋bào露,随即又放开。那人是这般的高不可攀,他只是想报恩,可心却渐渐离了他的控制。太子殿下和王爷岂会不知,这几日他要好好地看看那人,然後带著对那人无法说出口的……去地府。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一辆马车上。马车朝著无名山庄奔去,而在山庄外,雷彪领著一大群人心焦地等著。当他看到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後,兴冲冲地奔了过去。
皇宫,白桑韵正在陪刘宣下棋,突然一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国公,少爷的急信。”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信件,jiāo给了他。
“父皇,澈儿的信,似乎有何紧要之事。”对刘宣解释後,白桑韵快速取出信。
“桑韵,可是澈儿和韵峥、韵嵘又闹别扭了?”刘宣问,白桑韵摇头,“是澈儿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父皇,我去给澈儿回信。”
“快去吧,别太急,小心身子。”
“哎。”
白桑韵起身,在洪三的搀扶下回了养合宫。很快地写好三封信,他jiāo给洪三。
“这封信你派人加急送到少爷的手里,这第二封送到雷彪那里,这最後一封,jiāo给状元,要快。”
“是,主子。”
洪三拿著信出去了,白桑韵缓缓坐下,在心里道:韵峥和韵嵘不像淮烨和阙阳,若他们知道有人喜欢澈儿,定会做出出格的事,希望那几封信能赶在那两人到达七霞镇前送到。
无名山庄的正厅内,雷彪高兴地诉说著当年他和白桑韵在一起的事qíng,白忻澈忘了吃菜,专心听他讲。
“少爷啊,我当初见您时,您还被庄主抱著呢,可这一眨眼,少爷长得都跟庄主一般高了。”
“雷庄主,您见过我?”
“那当然,少爷小时候可害羞了,除了庄主谁都不让抱,我本想抱抱少爷,结果我这手才伸出去,少爷就哭了。”
“我,我……”
白忻澈面红耳赤,他知道自己小时候是多麽的不讨人喜欢。
“哈哈,”雷彪笑起来,接著道,“当初庄主回京的时候,把我带回去了,可我住不惯,庄主也放心不下留在这儿的那些人,我索xing就回来了。京城热闹是热闹,可没有七霞镇来得自在。如今,我在这里娶了媳妇,有了孩子,日子过得好,说起来全是托了庄主的福,不然我还在街头要饭呢。”
雷彪这麽说著,他的媳妇、儿子和女儿纷纷起身向白忻澈表示感激,白忻澈尴尬极了。
“少爷,您可得多住几日,跟我说说庄主的事,这几年庄主几乎不出宫,山庄的事qíng也多,我也没去京城看他。庄主的身子不好,後来生下孩子,身子就更差了。”
“雷叔叔若得空,就去京城住几日,看看爹爹,爹爹时常和我提起雷叔叔,他虽没说,但我明白他是念著您的。”
雷彪猛点头:“去,去,等我忙完了庄子里的事,我带著孩子和孩子他娘一起去京城看庄主。”
两人边吃边聊,小四看得心里欢喜,少爷真是变了,能和雷庄主这般轻松地闲聊,他的少爷慢慢变得让人不敢直视,整个人透著和国公一样的神态,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喜欢上。小四瞟了眼孙昊林,又瞟了眼仇络,这两人,一个是少爷的亲生父亲,一个喜欢著少爷,可少爷是国公的儿子,是太子殿下和王爷的“媳妇”,这辈子都不会变。
“小四?饱了?”文状元撞了小四一下,小声问。
小四对文状元深深一笑,然後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还有这人,这段出宫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等回了宫,他会带著这段和这人在一起的记忆过完余生。
“发什麽傻呢?”文状元没有习惯xing地敲小四的头,而是轻轻摸了下他的脸颊,“快吃。”
“嗯。”红著脸低下头,小四猛扒了几口饭,被摸过的地方,烫烫的。正对著他的童瞳瞪著双眼瞧著二人,越瞧越觉得奇怪。
“快吃。”童含绉舀了一勺汤喂到童瞳嘴边,对方张口含下,仰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