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状元很焦急,小四也不问了,拿过给雷彪的信就跑了出去。
文状元匆匆忙忙赶往白忻澈居住的院子,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了下来,是童含绉。
“仇络被太子和王爷的人带走了,怕要被动刑,你跟我来。”
文状元一听,把信揣进怀里,跟上童含绉。
气红了眼的两人把白忻澈里里外外吃了个gān净,直到白忻澈的嗓子都喊哑了,泪也止不住地掉,两人才冷静了下来。
给白忻澈清理gān净,两人也梳洗了一番,刘韵峥和蓝韵嵘一左一右拥著白忻澈,躺在chuáng上闭目养神。两人从小对那些“觊觎”白忻澈的人就绝不留qíng,如今一个暗卫,竟然也敢打他们的忻澈的主意,他们岂会轻饶。
“韵峥……韵嵘……你们,生气了。”
白忻澈qiáng打jīng神,他清楚,仇络的事绝对不能拖到明日。
“仇络喜欢你的事,你知道吗?”
刘韵峥冷声问。
白忻澈握著二人的手,叹道:“韵峥,韵嵘,仇络……他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报恩。”
“报恩?”蓝韵嵘坐了起来,怒道,“报恩会搂你?会整夜得守在你屋外?会握你的手?!”
“他连主仆之分都不顾了,哪里是报恩,分明就是对你起了心思!”刘韵峥也坐了起来,“忻澈,你别当离得远我和韵嵘就不知道!他那点心思,怎麽可能瞒得过我们?”
白忻澈凝视二人,他拉上两人的手,让他们躺下。
(0.96鲜币)心水谣:第五十六章
两人重新躺下後,白忻澈开口:“韵峥、韵嵘,你们听我说好吗?我嘴笨,你们一急,我就不会说了。”
“……你说,我们听著。”两人压下火,让白忻澈说。
“韵峥,韵嵘,你们是气仇络,还是气我?”
“当然是气他!”
“气他什麽呢?”
白忻澈低声道:“韵峥、韵嵘……这十几年,我心里全都是你们。别人是何心思,我不懂,也不懂不了。”
二人的脸上出现怎麽遮也遮不住的得意。不过想到仇络,某人还是气呼呼地说:“你是我们的,他敢对你动心思,就是对我们不忠,这种不忠的奴才,留他何用。”
“韵峥。”
白忻澈出声,刘韵峥的火气又上来了。
“怎麽?忻澈心疼他了?!”吃味的人简直是毫无理智可言。
蓝韵嵘又坐了起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韵峥、韵嵘,不是说好听我说吗?”白忻澈用力,又把蓝韵嵘拉了回来。
“你说。”
眼看这两人的气消不下去,白忻澈犹豫了片刻,在两人唇上各印下一吻,面带羞涩的说:“你们,先别气,听我说。”
两人狠狠吻了他一口,不再打岔了。
“韵峥、韵嵘,以前我误会你们,自己钻了牛角尖,心里不舒服,总觉著自己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忻澈……”自责。
白忻澈靠著两人,带些感慨地说:“後来,跟著状元、小四出来,我才知道,我是自寻烦恼。若说可怜,我连小四的一半都抵不上。他被父母卖进宫里,你们说谁愿意做太监呢,他小小年纪,就……小四虽说不怨父母,可他心里苦。所以我才不让小四在我面前说自己是奴才,韵峥,韵嵘,若当年没有爹爹,我也会跟小四一样,是个奴才。”
“忻澈!”这回是生气。
“韵峥,韵嵘,你们别气。谁都不愿生来就做奴才,小四是如此,仇络……也是如此。若他有个好的出生,或跟我一样,遇到爹爹那样的人,他会跟其他人一样,不必每日只能躲在暗处,辛苦劳累。”
“你心疼他了?”醋火上升。
“韵峥,韵嵘,我不是心疼他,只是感慨,想想自己,再想想小四和仇络,就觉著自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平白làng费了那麽些日子。若我早日想通,你们也不会为我受了那麽多委屈,也许……也许咱们现在已经有孩子了。”
“忻澈……”两人笑了。
“韵峥,韵嵘,暗卫终其一生都见不得光吧。仇络认定是我让他见了光,让他能活得像正常人,他当然会对我有些其他的qíng分,但那只是报恩。他们都知道我是你们的人,怎会对我有非分之想,更何况,你们一是太子,一是王爷,如果仇络真的对我起了其他的心思,他怎会想不到,又怎会让你们知道。韵峥、韵嵘,咱们设身处地地想想,仇络只是想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