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香点了一会儿,白忻澈终於平静了下去。揉开他痛苦的眉峰,蓝韵嵘有些无措地坐在chuáng边。从未照顾过病人,不知该怎麽做,但他又不想假他人之手,今後这人的一切他都要亲自照顾,就像父皇父王对爹那般。
热水端来了,屏退了小四,蓝韵嵘卷起袖子,试了试水温,然後把布巾放进去揉了揉,刚拧gān布巾,他才想到白忻澈的衣服还没脱,又赶忙扔下布巾在衣服上擦gān手。
在被子里把白忻澈的里衣脱下,当蓝韵嵘的手碰到他的裤子时,他的眼神沈了下去。
蓝韵嵘,忍住!
深吸几口气,带著对这人下流的遐想,蓝韵嵘脱下白忻澈的长裤和亵裤。当他的手碰到白忻澈已经退烧的身体时,他差点就不顾一切地掀开被子,解自己的裤带。
万分艰难地拿著白忻澈身上被汗浸湿的衣衫,蓝韵嵘重新拧布巾,先把白忻澈的脸轻轻擦拭过,他闭上眼心里边念“忍住忍住”,边小心地给白忻澈擦身子。
这是他异常熟悉的身子,从里到外,每一寸他闭著眼睛都能回想起来。而此刻,他却不敢轻易碰他,只能假装君子的给对方擦身。蓝韵嵘的汗流得比白忻澈的还多。好不容易给白忻澈擦完了,他却还是忍不住地用手细细抚摸白忻澈的身体。
“啪啪”
给了不老实的右手两巴掌,蓝韵嵘喘著粗气快速地给白忻澈换上gān慡的衣裳,然後在他失控之前把在外候著的小四喊了进来。
“换被褥。”
蓝韵嵘的嗓子哑得让人心颤。在他抱著白忻澈的时候,小四边换,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
“晚膳拿到房里来,给忻澈熬些补身的汤。”
“是,王爷。”
抱著换下来的被褥退下,小四担心地看了昏睡的白忻澈一眼,害怕王爷忍不住。
身上舒服了的白忻澈睡得安稳了,可蓝韵嵘却不安稳了。yù火烧得他难受,想要的人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如果他轻一点,也许这人发现不了。
“啪”
又打了下自己脱衣服的手,蓝韵嵘把白忻澈包了个严实,自己穿上外衫冲了出去。
“抬一桶冷水送到浴间来。”
极远处,蓝韵嵘冒著火气的嗓门让人不敢靠近。
“忻澈,你本来就是我们的。”
“忻澈,我忍了很久了,哪怕爹爹来我也要得到你。”
两名少年轮流在他的身上律动,一遍遍说著要他的话。而被qíngyù控制的他却毫无廉耻地祈求他们给他,祈求他们快些。那yín乱的夜晚即使在药xing过去之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而那个夜晚,也成为他痛苦的开始。
“啊,王爷,奴才不行了,王爷,王爷,啊啊……”
“王爷,您真猛……啊嗯……王爷快点快点……”
被他们派人接来,可看到的却是他们和别人欢好的场面,有男有女,那时的他似乎什麽也无法想了,就那样呆呆的,不解地看著他们旁若无人的在别人的体内进出,胃绞得想吐,却吐不出来。
“忻澈,每次要你,你都那麽害怕,既然这样我要别人好了,也免得你总是哭。”
“忻澈,那些侍君侍婢不过是图个新鲜,既然你不介意,我们也就不避著你了。”
介意……他有何资格介意……韵峥,韵嵘,究竟把他当成了什麽呢?他和那些侍君没有分别,没有任何分别。
爹爹……孩儿撒谎了……孩儿一直都在期盼,期盼能和爹爹一样,被人疼著,被人宠著,期盼……韵峥和韵嵘是真的喜爱孩儿,是真的把孩儿当成他们最爱的人,而不是……侍君。爹爹,孩儿明白,不奢求,心就不会疼,孩儿太懦弱,怕这一切只是短暂,怕再看到让他难堪的场面,孩儿不可能像爹爹那样永远让他们的心在孩儿身上。孩儿宁愿永远都不再动心。
“忻澈……”
有人擦他的脸,言语中是担忧和懊恼。
胸口像被压了块石头,白忻澈被脸上稍嫌大力的抚摸弄得清醒了一些,勉qiáng睁开眼,却看到蓝韵嵘衣衫不整地坐在chuáng边看著他。
“忻澈……”蓝韵嵘擦擦他的眼角,小声道,“起来喝点参汤再睡,你出了好多汗。”
白忻澈还沈浸在过去的事qíng中,他的眼神看上去是那般的痛苦,眼泪一颗一颗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