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微弱的声响,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碰”地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踹开。两名黑衣人手上拿著沾著血渍的匕首,他们发现了地上的人,急忙上前。
“幽……小虎子……”
“幽……小虎子……”
“幽……小虎子……”
王家堡,关著三少爷王鑫的屋子里不停地传出他似鬼般的喊声。几个看守他的侍卫都听得心里发怵。在王家堡,除了不得不给王鑫送饭的丫鬟和看守他的侍卫外,无人敢靠近这里半步。
几条黑影从房顶悄悄地接近看守王鑫的侍卫们。为首一人打了个手势,几枚石子同时飞出。
“咚咚”
四名侍卫全部被点了xué位,晕倒在地。黑衣人捅破窗纸,chuī入迷烟。
天上又开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
“少爷,大概还有一天我们就赶到王家堡了。”
驾著马车的文状元在外喊。
白忻澈看了眼正大口吃葱油饼的童瞳,掀开车帘:“状元,咱们不休息了,尽快赶到王家堡。”
“好咧,少爷。”
放下车帘,白忻澈叮嘱道:“童瞳,咱们虽赶著去救祁幽,但你若有一丁点的不适,都不能瞒著我。”
童瞳的眼睛亮亮的:“白大哥,我很好,一点都不累。就是……肚子老饿。”他吃了白大哥不少银子吧。
白忻澈和小四都笑了。
“饿就吃,你想吃什麽,就让小四给你买。”
“谢谢白大哥。”童瞳吃的不亦乐呼,他觉得外面的东西比家里好吃多了。
虽然下著雨,路不好走,但天黑後白忻澈一行人就进入了王家堡的地面上。白忻澈正苦恼如何与暗影取得消息,街旁的一间客栈里跑出了一名店小二,拦下了白忻澈的马车。
文状元刚要开口,就听那名店小二低声道:“暗影让奴才告诉少爷,人已找到,安置在‘福禄楼’里。一直向前走,第一个路口进去就是。”说完,店小二就跑回去了。
文状元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白忻澈,急急驾著车赶到了福禄楼。白忻澈一下车,等候了多时的人就把他带上了楼。
白忻澈一进屋子,药味就扑面而来。这时,一名男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他,皱眉怒道:“李老板,我说过不许任何闲杂人等来打扰我,让他们马上出去!”
白忻澈当即愣在原地,跟著他进来的小四和文状元要发火骂人了。
“孙大夫,这是我们家少爷。”福禄楼的老板赶忙解释,“就是我们家少爷让人把祁公子和王公子救出来的。”
那人一听,先是一惊,接著露出歉意:“对不住,我正在给病人施针,你们身上带著雨气,对病人不妥。”
“是我考虑不周。”白忻澈转身把仍在气愤的小四和文状元,还有迷糊的童瞳向外推,回头对那男子道,“我去换身衣裳。”
“少爷,这是属下的失职。孙大夫医术极高,就是脾气怪了点。请少爷不要往心里去。”一出来,老板急忙说。
白忻澈笑著说:“这确实是我的大意,孙大夫说的对。李老板,我们是一路赶过来的,他们都累了。”
李殷马上接道:“少爷,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少爷请跟属下来。”推推满脸不高兴的文状元和小四,白忻澈极度疲惫地跟了上去。
敲敲门,白忻澈问:“孙大夫,是我,白忻澈,不知现在可否方便?”
门开了,孙昊林让开身子:“刚才在下莽撞了,实在是歉疚。还望白公子不要如此多礼,在下汗颜。”
白忻澈道:“孙大夫身为医者,为病患考虑,白某敬佩。白某虽懂医术,但和孙大夫相比,却是相差太多。”
孙昊林关上门,惊讶:“白公子也懂医术?”
白忻澈有些羞愧:“只是懂得一些皮毛。”想到前来的原因,他焦急地问:“他们说祁幽和王鑫都被救了出来,那两人现在如何?”
“白公子,”向屋内伸手,孙昊林严肃起来,“王公子虽得了失心疯,但还算好救。祁公子就要万分小心了。他刚生产不久就遭到了毒打,还被囚禁起来,若不是心中惦念王公子和孩子,他怕早已挨不到白公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