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找到了这个,将就著用吧。”再次把病人的被子整了整,男护士呼了一口气,“我去吃饭,半个小时後回来。”不等病人开口,男护士又开门跑了。
躺在chuáng上左手感受著热乎乎的瓶子,西门竹音盯著天花板,胸口起伏。
“笨死了,下这麽大的雨你还去找我做什麽?”
“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我担心你出事。”
“电话没电了。我去莉莉姐那里能出什麽事?”
“你的车技不好。”
“……笨蛋,我不是说了开车会小心吗?”
一人看著刚刚从男人嘴里抽出的体温计面色不佳。
“39度2,高烧,你得去医院。”
“不去。”
男人一向讨厌医院。
“你在高烧!会把你的聪明脑袋烧糊涂的。我带你去医院。”
“发烧是因为受凉。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男人的嗓子很哑,“把退烧药给我。”
“要打针!你难道忘了你对退烧药有抗xing?”
“那就换一种退烧药。”男人试图做最後的挣扎。
深知男人有多麽讨厌打针,他眯起双眼,放软声音:“西门总裁,你得打针。”这是他bào走的前兆。
男人知道他得闭嘴了,不再反抗。起身离开卧室,他很快拿来针水。为了对付厌恶医院和打针的男人,他的水平早已可以当护士了。
“趴下,把裤子脱了。”
男人皱眉看著他手里的针筒,一脸勉qiáng。
“趴下,脱裤子!”
不敢再耽搁,男人叹口气,翻身趴下,却没有动手脱裤子。
“脱裤子。”
“……”男人装死。
生气地给了男人的屁股一巴掌,他扯下男人的睡裤和内裤:“真该让公司爱慕你的女人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们一定会马上移qíng别恋。”男人不置可否,他不在乎。
熟悉地在男人打针的地方揉按了一会,他涂上碘酒。
“明天你在家休息,我一个人去公司。”话还没说,不给男人紧张的功夫,他手上的针快速落下。男人闷哼一声,瞬间紧绷的屁股慢慢放松。
“给莉莉姐打电话,明天你也不要去公司了。”
拔出针,他给男人拉上裤子,盖好被子,然後隔著被子揉按男人刚刚受伤的屁股:“好吧,我一会给莉莉姐打电话,如果公司有什麽事我再去。”
揉了五分锺,他放开手,男人这才翻过身。面对明显不同於以往的男人,他哼道:“谁能想到西门总裁会有这副模样?”
“华。”男人拉住他,暗示。
“不要,很热。”他不愿意,男人不放手。
犹豫了一会,他放弃地脱鞋上chuáng,钻入男人掀开的被子里,被窝里很热,男人身上很烫,但他知道男人其实很冷。伸手抱住他,被男人顺势搂入怀里,他道:“一个小时,我怕热。”
“嗯。”搂紧他,生病的男人闭上眼要睡了。
躺在热得让他出汗的被窝里,他很不解,为什麽男人每次生病都要抱他睡?不怕传染给他吗?想到男人可能会有的歹毒心思,他开口:“40分锺。”
“……”男人不知是睡著了还是暂时xing失聪。
第二天早上,男人的烧退了,可他还是很不高兴,因为男人的脸色实在不怎麽好看。端著gān妈派人送来的热粥,他一勺接一勺地毫无时间间隔地把粥填进男人的嘴里,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男人想说话,奈何嘴巴不得空,面对生气的他男人最好的安抚就是由得他把气撒完。终於喝完了粥,男人得以开口。
“明天我就好了。”
“……”撇撇嘴,他明显不信。
男人摸上他的脸“不骗你。”
“哼。”
“那……”咬咬牙,男人再一次让步,“你再给我打一针?”
他灵气的双眼登时发亮:“你说的哦。”
男人无奈地点点头。
“趴下,把裤子脱了。”好似怕男人反悔,他端著空碗奔出卧室。男人听话地趴下,但没有脱裤子。
而在医院附近的一间中餐馆里,某位少年一边吃饭一边痛哭流涕地给在马尔代夫度假的老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