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是来补妆,她是来打电话,再待下去说不定今晚就被qiáng行送做堆了。
电话完毕往回走,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进了包间,看着像曾橙。
果然,曾橙。
那段时间她曾经自称是萧翰之的“女朋友”,往刑警队跑得也勤,所以和萧翰之的兄弟们更熟。
看样子,郁洁进来之前他们相谈正欢,她进来便破坏了气氛,本来碰在一起的酒瓶也讪讪各自退回。
“怎么那么久?”萧翰之拉着她的手坐下。
“碰见个熟人,聊了两句。”郁洁说道。
电话适时响了,乡村音乐的铃声与氛围有点不协调。
“哦,刘导演,哦,赞助的事,好,一会儿老地方见。”郁洁挂了电话,萧翰之脸色不好看。
“对不住了各位,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儿必须过去,这样,大家尽兴喝,账我已经结了。下次有机会我再请大家喝个痛快。”郁洁说道。
出了门,萧翰之跟了出来,脸色yīn沉:“郁洁你故意的。”
郁洁拍拍他的脸:“乖,我是真有事。回头给你电话。别沉着脸,影响喝酒的心qíng。”
打车到了天鹅湖酒店,刘博达几个人都在,看来也正喝得HIGH。
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刘博达兴致勃勃地跟她说北京来的一个导演找她,想跟她谈包装做演员的事。
“没兴趣。”原来就是这么屁大的事。
“郁子,你先别急着拒绝,这导演比哥哥我可有水平多了,人家正经科班儿出身,拍过大片儿的。”刘博达说道。
“没兴趣,进了那圈子gān净也变不gān净了,拍起戏来没日没夜老得快。”郁洁说道。
“唉哟,妹子,这多少人挖门盗dòng找门路都找不着,你怎么还把机会往外推呢?你听哥说,哥替你跟他们谈过了,一年之内为你量身定做一部电影,目标是拿金jī奖。”刘博达说道。
郁洁一口水呛着了。
“jī就够难听了,还金jī,够呛。刘哥,这事咱别提了,我没兴趣,你不如推荐你手下的演员给他,哪个要是大红大紫了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提携之恩哪。”郁洁说道。
刘博达讪讪地笑笑:“指名找你。”
“啊,我还真没空,生意虽小可也够我忙得团团转了,对不住了刘哥,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去趟上海。回见。”郁洁起身走人。
藏着掖着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结果又是老话重提。哪个导演有什么用,那么多年轻漂亮的还混得不知名呢,她能蹦跶几年?劳心伤神还要忍受人身攻击人格抹黑,自己找不痛快。
第二天,到店里跟芳姐jiāo代她要消失两天,芳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四个小时之后车到上海,过了收费站那边正在修路,车堵得像一锅粥以蜗速前进了四十多分钟才顺畅了。
打电话给王苗确定Party的时间,还有些奇怪不年不节不过生日不订婚搞什么Party,还连环夺命Call让她一定来。
她到的时候,王苗家那千余尺的糙坪上灯光璀璨,人影晃动。果然是个大Party。
本以为都是美容界的老熟人,进去一看一半不认识,认识的那些正忙着结jiāo新朋友,郁洁懒得动,窝在王苗为她特意留的房间里趴在阳台上往下看。
人啊,真多。
饿了,下去端点吃的上来。
电话又响了,是芳姐。
“哦?又来砸?老规矩办吧,把账单寄给王臣。等等,先别寄,这两天先放假,芳姐你带着大家去杭州玩吧,公费。”郁洁说道。
挂了电话,脑瓜仁疼。
她就不明白,她怎么就成了二奶们的共同敌人了,难不成就因为她和大奶们一起吃饭打麻将逛街?
吃了几个甜甜圈腻得慌,拿了杯白水刚喝两口电话又响了,王臣。
你奶奶的,还敢打电话来。
捏着水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冷笑着接起电话,声音故意懒洋洋:“哟,王老板,怎么万忙之中拨冗打电话给我啊?”
“有件对不住的事,不过你放心,装修费误工费都算我的。”王臣的声音有点低声下气。
“呀!”郁洁故意把电话对着地面,然后把被子扔地上,碎了,声音不小:“王老板,那多不好意思让您破费,这两年小店装修四次了,都花您的钱,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