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正往他胳膊上缠纱布,具体多大的伤口她也没见着,反正萧翰之一个劲儿跟她说“没事没事,皮外伤,上点红药水就行了,老婆,我还得去趟队里,你先回家吧,晚上要是太晚我就不回去了。”
“那你回哪儿?”郁洁问道。
“跟兄弟们随便在队里凑活凑活,今儿是个大事,得赶紧趁热打铁解决再拖就难了。”萧翰之说道。
“那你小心点儿。”郁洁说道,本来想问萧翰之为啥装着不认识她想想算了,也许刚经历那种场景他没听见。
郁洁开车去了趟店里看看一切正常又走了直奔她认识的那位退休老中医家。
晚上十一点,郁洁很困但仍旧斜躺在沙发上断断续续看几眼电视,直到过了十二点也没有丝毫动静郁洁才回房睡了。
早上也丝毫没有动静,郁洁有点急但还是忍住了,不能耽误萧翰之工作,走到厨房,昨天按照老中医给的方子熬出来的汤已经凉的透透的了,倒掉吧,等他回来再熬一锅得了,不过,也不知道这药膳被自己熬成了啥味道,开火热了热,屋子里又是昨天飘了一晚上的气味,拿勺子尝了口,呸,真难喝,赶紧吐了再仔细漱口。
“老婆,你gān什么呢?”萧翰之站在厨房门口就看见郁洁对着水槽gān呕还直漱口,当然他也没忽略灶上那还冒着热气的汤煲。
“咳咳,萧翰之,你不会弄出点动静?想吓我啊!”郁洁抹抹嘴回身端起那汤煲,忘了是刚热过的砂锅想当然手又被烫了一下差点把那一锅汤弄洒了。
“放那儿,我端。”萧翰之两步窜到灶台边看看,哟,这乌漆抹黑的是啥玩意?
“萧翰之,案子完事了?”郁洁问道。
萧翰之没答她的问题反倒问她:“老婆,这是啥?”
他可不记得郁洁勤快到自己煲汤喝的地步,就连烧水煮粥都是上次他受伤她才慢慢有了自觉慢慢学会的,那这汤……味道还这么稀奇古怪……
“汤啊,太难喝了,扔了吧。”郁洁说道,回头还是拿去让可儿家阿姨帮忙煲好她自己拎回来得了,免得làng费材料。
“咋想起来煲汤了?我尝尝。”萧翰之拿勺子尝了尝,果然很难喝,在嗓子徘徊了半天一咬牙咽下去了:“好象有股药味儿,老婆,你不会专门起了大早给我煲的吧?”萧翰之厚脸皮笑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让我早起煲汤的人除了我爹妈还没第三个人呢。”郁洁说道。
萧翰之放下小汤勺抱住郁洁:“老婆,你看我们都要结婚了,我是不是先去拜祭下泰山泰水大人,好让他们在天之灵放心。”
郁洁愣了下,哦,对,她给忘了,她的生父生母已经“离世”了。
“再说吧,不还没定下日子么,你妈那关就是终极boss,随时复活,我可没觉得你那绑架挟持就能一次通关。”郁洁说道。
“反正有我挡你前面怕啥,终极boss也有弱点地,而我正好就擅长找出这个弱点。”萧翰之瞄瞄那汤,想起个词:虽死犹荣——“老婆,那汤扔了多可惜,我觉得味道还挺好,喝了吧。”喝完了不知道还要不再去趟医院。
“喝什么喝?你不要命我还嫌送你去急救麻烦呢。”郁洁挣脱他怀抱戴上棉手套端了汤就哗啦啦倒掉了:“一会儿我去可儿家让薛阿姨帮我煲好中午我给你送过来。”
“你的意思是上午不在家?”萧翰之问道。
“嗯,是啊,你一会儿不还得去队里么?”郁洁问道。
萧翰之就把胳膊横在她面前:“瞧见没,因公负伤,放假十天。”
“擦破点皮儿也休假十天,最近治安很好啊。”郁洁说道。
“局长体谅我要结婚,说该办的事抓紧办了,队里得赶紧培养一批接班人。”萧翰之说道,刚才看见她在那儿gān呕他可是一阵狂喜,高兴没到两秒钟想起来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今天得换药吧?”郁洁换话题,孩子孩子,多吓人个事儿,再说那也不是说生就生得出来的,工期太长。
萧翰之的负伤休假直接耽误了郁洁的短片拍摄,吉哲倒也沉得住气,到了周五才打电话来问问有没有时间,郁洁说大概有,确定了再给他回电话。
挂了电话回来见萧翰之正倒拿着遥控器乱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