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这一会儿,你等我换下衣服。”白漾蹭蹭蹭跑进卧室去了,一会儿又风风火火的出来,“走,跟姐吃酱骨头去。”
已过了饭时饭店里食客比服务员还少,白漾挑的那家周围站了一溜人,靠窗就坐了她和罗既,点完了菜服务员去后厨传菜,白漾小声和罗既说:“这么高规格的饭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消化不良。”
“应该不会。这几天都吃什么了?”罗既问她。
“饭呗,你今天回来的?”
“有人订餐我赶紧回来送外卖,白漾,你想不想知道我去gān什么了?”罗既问道。
“那你打算用什么身份向我报备行程?”白漾挑挑眉毛看罗既。
难道是因为刚去过国际大都市,她怎么横看竖看都觉得他有点不一样呢,从头看起,发型,没变;脸型,没有明显整容痕迹;眉毛还是那两道不弄不淡的,眼睛还是那样黑漆漆的葡萄一般的,嘴巴,嗯,发现问题了,嘴角上翘弧度更大。
“笑啥?比牙白啊?”白漾问道。
“我打算用你现任男朋友未来老公的身份报备行程,身份正当吧?”罗既忽然隔着桌子伸手握住白漾的,白漾的手还抱着热热的玻璃杯子。
“放手。”
“白漾!”
“啥身份你也没权利把我手给烫熟了啊!我可就指着这双手吃饭了。”白漾说道,抽回手,烫。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白漾说啥事等饱了再说,秋风扫落叶似的吃完了却见罗既面前的碟子里gāngān净净。
“菜不合胃口啊?”显得她像个吃货。
“飞机上吃过了,白漾……”
还没等罗既的话说完忽然一阵浓郁的酒气欺近,白漾定睛一看,哟嘿,相亲男,她终于想起一个词来形容她和他的缘分:囧。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相亲男双手撑着桌边,哀怨十足、一脸全家跳了楼的表qíng问,好在不是咆哮造型,看着怪可怜的。
“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着?”白漾斜斜眼,可怜也跟她没关系。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真帮不上。服务员,买单。”白漾喊道。
问她有啥用,她是解剖尸体又不是解密大脑记忆存储细胞的。
罗既拉开那相亲男一边又把白漾环在怀里:“走吧。”又很不善意地看了眼那醉酒的男人,往出走白漾也见了小服务员们jiāo头接耳。
想想也是,相亲男这小台词甩的小表qíng摆的,不知qíng的铁定以为是她劈腿然后那位黯然销魂呢,这事闹的。
两人往回走,路上人迹稀少,好在不那么冷。
“我不在的几天好像发生了不少事。”罗既开口,手仍旧环在白漾肩膀上。
“没啥事儿,马桶也正常门锁也正常。”白漾说道,相对而言这一周还算消停的。
“你呢?”
“我?你什么意思?你看我哪儿不正常了?”白漾停步斜视罗既。耶,出去一趟回来眼光挑剔看不上她这乡下妞了?
罗既拍她脑门一下:“我不是说你不正常,我怕有不正常的打扰你。”
“你说他啊?他不是不正常,他是因为他爸因为某种不咋光彩的原因死了他才这样的,看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撕去虚伪的外表露出这样的内囊基本等于毁灭xing打击。”白漾说着话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忽而又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罗既,“所以,我心里没有英雄,我谁也不崇拜。”
“我很崇拜没有英雄崇拜的你!呵呵。”罗既说道。
“我可不是白给人崇拜的,香火钱拿来。”白漾伸出手就被罗既紧紧攥住。
“如果你乐意就把我的身心都拿去吧,请接受我最虔诚的崇拜。”罗既喜剧演员一般念着台词。
白漾愣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谁能想到寡言少语的罗既也有搞笑的天分。
“你说的身心都给是吧?成,回头我起糙一合同,等我没钱了就把你卖了,心啊肝啊肺啊值不少钱呢,就这皮都能拿去植皮,你这质量比较好,细腻嫩滑又白净,贵着呢。”白漾煞有介事。
……
旁边走过的两个小青年回头瞅了他们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