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什么价?最多给你打九折!”声音听起来似乎清醒了一点点。
“九折?你不如去抢!最多一折,否则不买。”白漾道。
“行,女糙一折,男糙九折,杜绝议价。”魏鸣时挂了电话。
真是,问他他还拿上乔儿了,难道她不会bī着罗既买她么?
电话叮叮当当又响起来白漾以为是魏鸣时想通了立刻接起来道:“就一折,多一毛钱我都不买!”
那头静默,白漾喂了两声把手机拿到面前看,又是没有名姓的,白漾立刻觉得火上了眉头,但也仅仅是几秒钟她就把火压下去了,激动个甚,不是早想明白了么,她一个有家有口的跟一过去式较什么劲,làng费时间làng费感qíng,有这jīng力还不如好好经营下眼下的这份儿。
“涂云相,你回国啦?”白漾问道,似乎平静地问声好也不是很难的事,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恨不得把他拆成八块儿剁碎了喂狗那么恨了。
“我知道打电话会让你烦,可,我忍不住,漾漾,我想你。”电话那头说道。
白漾莫名其妙地就打了个冷颤,连带着的还有一点呕吐感,她承认她有点傲娇了。
“你看我这头晚上了,你要是没啥急事的话我先挂了,最近上班又看书也挺累的,等你回国再说吧。”白漾说道,仍旧很平静。
“漾漾,你,还是这样气。”电话那头说。
废话,小娘我又不是木头心的。
“气还是有点,但已经离恨很远了,所以如果你想念祖国就回来吧,我已经放弃谋杀你了。涂云相,我真困了,有事改天再说吧,挂了啊。”白漾说完就按了红键子。
有些事有些人,你以为自己还特别恨,想起来就要咬牙切齿诅咒一番,可其实呢,重新再去找一些人一些事充盈自己的生活,原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于登天。
躺下,想想又爬起来,接着打电话,几乎是立刻的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罗既,你想我不?”厚着脸皮的某人问道。
显然,罗既已经被她这个直白而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雷晕了。
“想我没?”又问一遍。
罗既的轻笑声传来,应该是回过神了:“想。”
“有没有想得忍不住想给我打电话的冲动?”趴在枕头上,白漾继续厚着脸皮。
他身为她的人就有义务满足她的好奇心回答她任何无厘头的问题。
“没有。”罗既很快否认。
“你……”好坦白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可爱。
“你是想得忍不住打来电话的么?”罗既反问。
白漾即刻被噎死,扑腾扑腾坐起来白漾“嘁”了一声:“这就是你刚开始恋爱的态度么?现在都这个样子,等我人老珠huáng了你还靠得住么?”
“等你人老珠huáng了不就知道了。”罗既说道。
……
“你谈过恋爱咩?你知道为毛叫谈恋爱咩?谈,就是说话,谈恋爱就是两个人有时间就得在一起说话,不说话就急得抓肝挠肺的,懂不懂?”白漾说道。
唉,真是师弟,连恋爱怎么谈也要教。
“抓肝挠肺?挺自残的。白漾,我不想跟你说话。”
白漾差点直接点火从天花板发she到太空。
妈呀,这地球上还有比她还惨的女人么,刚刚确定恋爱关系就被嫌弃。
“我不想跟你说,因为我知道这个时间你应该好好的睡觉,比起和你说话让自己开心我宁愿你踏踏实实的做着美梦一觉到天亮,我睡不着,但我可以期待明天,明天我又可以见到你。”罗既不疾不徐的话把某个屁股上都要着火的人冷却了。
……
“白漾?”
“这么会甜言蜜语哄女人,将来我人老珠huáng了我怎么知道你还靠不靠得住啊!唉,我要好好想一想!哼!”白漾做“忧愁”状挂了电话,然后——蹭地扑到chuáng上滚来滚去。
有个人在你睡着的时候失眠想着你,在期待着明天见到你……被别人期待的心qíng等待着,白漾想到,那种感觉等同于——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上帝么?
果然,比较之后才知道,挂在嘴边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她以前果然是年少不更事真真假假都分不清楚,如果,她当年碰见的是罗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