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新新聚jīng会神画画的样子孟苏时常想起树石,那里的医院也有这样一棵树吗?秋天的时候也会有人坐在落叶堆上给他当模特吗?
大洋彼岸的朋友,你还好吗?
将新新的画儿拍了照发到树石的信箱,基本他都是隔好久才会回信,信的末尾总是那幅画着三朵蓝色妖姬的手绘图案。
孟苏想忽略掉,可是那朦胧的色彩似乎少女的轻愁一般不容忽视。
“苏苏阿姨,我画好了,你看……”新新捧着画板跑来。
是一个背影的轮廓,白色的长褂子,没猜错应该是医生吧?
“是夏医生吗?”孟苏问道。
“嗯,苏苏阿姨,我长大了也要当医生,这样就能像夏医生那样救人了。”新新说道。
“好啊,新新长大了做医生。”孟苏摸摸他的头。
“新新要做医生先要有好身体,现在该回去吃药了。”夏尚禹不知何时来了,双手cha在衣袋里,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很是尽职尽责。
“苏苏阿姨,明天见。”新新懂事地说道。
每天这个时侯,夏尚禹会带着新新回病房,孟苏会直接开车离开。
看着一大一小牵着手走路的身影孟苏半天没回过神。
“真巧,你也来医院?”听到这个声音孟苏就恨不得跑得远远的。
收回视线,见席兖的胳膊打着石膏托着夹板,几天没见残疾了。
孟苏不想与他说话往旁边绕了绕却又被他挡住,抬头看他,这人真的有这么无聊吗?
“你先过。”孟苏说道。让着你总可以了吧。
“你方便送我一程吗?我没法开车了。”席兖说道。
“不方便。”孟苏直接拒绝,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车。
糙坪那边通向停车场的路灯坏了好几天了,想少走几步路孟苏便一如既往地从这里走。
后面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让孟苏有些无奈,这个人脸皮还真厚。
继续走着,冷不防地从行道树丛里窜出一个人,也许他没料到这么黑的路也有人走所以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孟苏只觉得压迫感向自己袭来,下意识地举起拐杖抵抗,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应声倒地。
又一道黑影从她身后窜出狠狠地半跪在那人身上,黑暗中,孟苏只感到两人在撕扯。
“快叫人。”席兖的声音里有点压抑。
“来人啊,救命!”孟苏喊道。在夜晚的时候只有“救命”也许还能起些作用。
居然很快有几个保安提着手电赶到了,借着手电筒的光孟苏见席兖半跪在那人身上,一只手狠狠扼着那人的脖子,看那人的神qíng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个死小子,让你跑。”
那人被押走了,留下一名保安扶了席兖起来,看看他的胳膊,对他的行为十分称赞,又看看地上的拐杖,目光有些疑惑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似乎不知道这是谁的。
“是我的,谢谢。”孟苏说道。拿好了拐杖继续往前走。
“苏苏!”席兖叫她。
孟苏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还是那保安叫住了她:“这位小姐,你男朋友伤得这么重你怎么都不管他?哦,对了,还有,小姐,你得留下做个记录我们好将那小偷送到公安局去。”
这下子没办法了。一个瘸腿一个断臂的进了保安室做完了笔录往出走,只听后面的保安小声说道“这两口子别看都有残疾,身手可够厉害。”
出了门席兖大笑,孟苏没理他。
看在他还身残志坚的份上孟苏提醒他最好再去检查一下,席兖说自己钱包刚才没看住被偷了,说不信可以搜身。
孟苏很想用拐杖砸他让他正经点。
重新包扎了,护士嗔怪着让他小心点别再弄伤,否则就麻烦了,说完还责怪地看孟苏似乎是她给他弄得一样。
“家属留心点,别让他这么冲动。”护士说道。
孟苏直视着她慢慢说道:“我只是路过做好人好事而已。”
上了车,席兖很自动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说了自己家住在一个什么花园孟苏没听过,他便一路指挥着怎么走,孟苏一声不吭不答腔只是默默地开车。
电话响了,孟苏cha上耳机接通,是小然,问她为什么还没到家,已经在她楼下等了半个小时了,孟苏说有些事耽误了,让她再等一会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