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兖跑来厨房拿了罐啤酒,自从他入住之后每天不忘的就是这玩意。
“咱去巴黎皇后区定做婚纱,好不好看的其次,咱挑最贵的,镶满钻石。”席兖没头没脑又冒出一句。
懒得理他了,一个臆想症患者。
第37章
孟苏想着怎么赶走这个无赖。
结果没用她赶,没两天席兖便忽然开始忙了,常常早出晚归——不用孟苏给他开门了,自从在医院把她拖回来之后席某人自动自觉地去配了好几把钥匙,据说办公室放一把车里放一把钱包里放一把钥匙包里一把,如果孟苏家被洗劫了估计就是席兖丢了其中一把钥匙给闹的。
听到门“咔哒”的声音孟苏醒了不过也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皮而已便又接着睡了,最近几天已经习惯了。
客厅里叮叮当当的响了好几下,像是钱包和钥匙落地的声音,孟苏皱皱眉,席兖这个无赖又喝多了酒回来了。未几浴室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吵得她睡不着。
平时最多十几分钟就洗好了,今天有二十分钟了,又过了五分钟孟苏忍不住了,làng费水是其次扰民是首要的。客厅里席兖的衣裤凌乱地扔在地板上,钱包钥匙包也东一个西一个。
敲敲浴室门:“席兖,你洗好了没有?”
里面不应声,仔细听听除了水声什么动静也没有:“席兖?席兖?”
门没锁也没关严,孟苏思想斗争了大半天还是拉开了门。果然这家伙睡着了——坐在马桶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喂,醒醒。”孟苏摇摇他尽量不看不该看的,席兖“嗯”了声却不见任何动作。“喂,起来,别坐坏我的马桶。”
席某人终于睁开眼睛了冲着她咧嘴笑了两只胳膊就抱住了她:“老婆,我没喝酒。”
“放开,要么去洗澡要么去睡客厅地板。”孟苏说道。
“我要睡chuáng,抱老婆。”席某人的头还在她睡衣上蹭了蹭,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胸孟苏脸红了一下使劲揪住他耳朵。
“去客厅睡地板。”
大概是疼得紧席兖松了手,睡眼迷蒙地被孟苏揪着耳朵牵到客厅,本想让他睡地板,可挪了里面的东西出来她又不方便,无奈只得牵着他睡沙发。一松手却被拉得扑在他身上,立时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孟苏皱眉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动作很像要让他窒息死亡。
立刻手心麻了一下,手也被抓住了。
“棒棒糖、好甜……”席某人闭着眼睛胡说八道中。
一边哄着他一边小心翼翼挪下来手却抽不出来,手心不时传来的濡湿的麻苏感弄得她胳膊都有点痒痒的:“乖,小朋友晚上不可以吃太多糖会蛀牙的,明天再吃,睡觉吧。”
然后很神奇的席兖松了手翻个身冲着沙发背睡觉去了。
果然很神奇。孟苏进卧室拿了凉被出来给他盖上,他倒也老实没乱动,只有这个时侯才不嬉皮笑脸了。
孟苏想,如果她此时腿脚还麻利大概就可以将席兖拖出门外扔掉了。
早起孟苏煮好了粥席某人还睡得跟死鱼一样,吃完了饭准备出门席兖醒了,见她正在玄关处穿鞋吼了一嗓子:“不许溜。”
光溜溜的席兖看起来像是làng里白条。
“又想偷跑,去哪儿?”席兖几步蹿了过来。
“复健然后去花店,粥和jī蛋在锅里,你自己吃吧。”孟苏说道,yù开门又被抢钥匙。
“不行,我一个人吃不下。”席某人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那你就别吃了,谁也没求着你吃。”孟苏说道。
席兖果然很听话,冲进卧室翻了衣服随意套上,糙糙地洗脸刷牙便跟着她出门了。冒出了小青茬的下巴让陈小冬医生很是奇怪,说他一定是荷尔蒙分泌太多导致,说着还拿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飘来飘去。
回去的路上席兖接了个电话说了句“马上就到”,孟苏让他靠边停车自己打车去席兖便笑:“这是套话都听不出来?笨。当老板的当然要拿捏着时候才到。”
狗屁理论。
到了花店席兖帮她开了店门才走,走之前还一副讨好的口气说今天晚上想回家吃红烧ròu,一大碗红烧ròu。
孟苏没答话,红烧ròu,把你红烧了还差不多。
电话响了,是新新。他兴高采烈地给她描述了白天去Disney的经历,还说又认识了新的小朋友Thomas,还给Thhomas看了她的照片,小朋友以为她是新新的妈妈夸她很“pretty”,孟苏笑,小孩子语言学习能力果然很qiáng,短短的时间新新已然时不时会夹杂英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