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管了……文扬你千万不要回来,千万不要……
这时候开门的声音在我耳膜里响得如此刺痛。
我听到文扬的脚步,一声,两声,然後停住。
被ERIC挡著视线,我看不见他,但我可以想象他青白的脸色。
这样大张著双腿在客厅的沙发上被人侵犯,最不堪入目的姿势。
“不要过来!!”我声嘶力竭地。
不想被他看到我这麽丑陋yíndàng的样子。恨不得自己现在已经死了,也比在他面前丢人显眼来得好。
他又走了两步,再停下来,好象是认出了ERIC。
“你们在做什麽。”僵硬到极点的声音。
“你看不出来吗?”ERIC转头,“怎麽,难道你真的没和他做过?”
我牙齿格格作响,直打冷颤:“不要说了……”
大步踏过来的声音,然後压在我身上的ERIC被整个人抓住狠狠摔在地上,文扬脸色铁青地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那表qíng好象他正在下死力疯狂踢打的是个麻袋,不是人。一向qiáng势的EIRC居然没能反击,挨了几下狠的,láng狈不堪地扶著墙。
“别打了……”我半天才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
文扬又补了两脚才喘住粗气停下手,微微弓著背站著,满脸的余怒未消,胸脯大幅度起伏著。
“为了这麽个人动我,”ERIC慢慢站直身子,擦掉嘴边的血迹,依旧笑得轻松从容,“太不值得了,你会後悔的。”
文扬咬著牙又捏紧拳头。
ERIC和文扬对视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
“滚出去!”文扬双眼通红,“这不是让你下流的地方!”
门重重摔上,把衣裳不整的ERIC隔在外面。
我耻rǔ地往沙发深处又缩了缩,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文扬走过来,扯掉我手上的领带,动作粗bào。
“那就是和你来往的人?”他不无讥讽。
我把身体蜷缩起来,用胳膊挡住掉泪的眼睛。
“早和你说了不要乱来!自作自受!”
“去洗澡,我把沙发处理gān净,”他用力拉著我,“下次要做什麽在外面解决,别把不三不四的人带进来!!”
我不想解释自己是被qiáng迫。心里一阵空虚,他生气并不是因为看到我被人怎麽样,而是以为我把人带到家里来做苟且之事,还弄脏他心爱的沙发。
“是。”我软弱地应著,低头爬起来蹒跚著往浴室走。
“你哭了?”
我躲躲闪闪:“没有。”
他叹了口气:“我给你放点热水。”
我在浴缸里坐了好几个锺头,也不知道为什麽,哭得那麽伤心,停都停不下来。
“文扬。”半夜我去敲他房间的门。
他开了灯一言不发地坐起来,没有半点睡意,一脸的清醒。
“你没睡著吗?”我犹豫著走了进去站到chuáng边。
“没有。什麽事?”简短而且冷淡。
“文……文扬,我想跟你睡。”
他惊讶地扬起眉毛:“什麽?”
“我……我冷。”我哆哆嗦嗦的。只穿了单件的睡衣,光脚站著觉得一直冰凉到骨髓里。
“我去给你灌个热水袋。”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准备下chuáng。
“文扬……”我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我,我就在你chuáng上睡一觉……我不会做什麽的……”
“两个人睡我不习惯。”他站起来,找自己的拖鞋,“你等一下我去弄热水……”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抱得死死的。我听到自己接近哀求的声音:“文扬,陪我一会儿就好……我只睡一点点地方,不打扰你,文扬……“沈默了一下。
“还是不要了。”他冷淡地说,掰开我在他腰上扣得死死的手指。
我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有力地qiáng行掰离,突然失控了。
“你……你还不是对我有偏见?我又不会对你做什麽gān嘛这麽计较,真的那麽怕我……那麽怕我……你就不要和我一起住啊!!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背地里看不起我……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