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闷声道,“你好好休息。”
“还是我去吧。”我紧张地从他身边走过,手伸向门把手的时候有种在逃命的错觉。
“小竟──”
我所有动作都停住,手上一热,他温暖gān燥的大手紧紧压在我手背上。
紧张和惊讶让我僵硬得无法动弹,任由他把我的手从门上拉开。
终於两只手都落在他手心里。
他静静站在身後,和我十指相扣。
我微微发著抖,开始混乱起来。
“很痛吗?”耳边有温热的气息传来的时候我连如何呼吸都忘了。
“会很痛吗?”
“对不起……昨晚一定是弄痛你了……我太不知道分寸……”
他把我身体掰过来让我面对著他的时候,我根本无力反抗。从那离我很近的漂亮眼睛里我清楚地看到自己无助的软弱的脸。
“我,我要去买……”他越来越近的湿热的呼吸已经能碰触到我的嘴唇,心跳得头都发晕了,我小小的苍白的声音噶然而止。
不明白他为什麽要在这个时候吻我,但我无力挣扎也没有质问的余地。他cháo湿滚烫的嘴唇温柔地包含住我的唇形,力道很大,动作却轻柔。纯洁到没有深入的吻却让我觉得整个人连同灵魂都要被吸引过去般的激qíng,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仅仅唇和唇的接触就可以如此惊心动魄。
接吻的时候他一直握著我的手,宽大的手掌用力地包容著,我冰凉的手指就深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他的唇一移开我就失去支撑一般地低下头,眼睛锁定自己的脚,耳朵因为感觉到他的注视而阵阵发烧。
“……要快点回来。”
我仓促地点著头,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奔下楼梯的时候似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我用他握过的手捂住脸,手上还残留他的余温,已经不再像原来那麽冰凉,但脸的温度是燃烧的灼热的。
还从来没有在经历了激烈qíng事後的第二天能用这麽轻快的步子走路,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一样,而那对飞翔的翅膀就是爱qíng。
我觉得,我自以为,出门前那个突然的长久的吻,应该是爱qíng的预兆。他的嘴唇,他的手指,好象都在告诉我他是喜欢我的。
也许他那个“对不起”,不是在後悔和我上了chuáng,只是在抱歉自己过程中的粗bào。
我从公车窗户玻璃上看到自己的脸,通红的,满满的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多麽完全纯粹的快乐。
想到也许可以得到他的爱qíng,几乎都要笑著流泪了。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的最後一样东西是那盒文扬喜欢的三纹鱼刺身,包得漂亮整齐,我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惟恐挤坏那个jīng美的盒子和里面粉红色的生鱼,然而它在我跌倒的时候重重被甩了出去,散落了一地的红色。
被带到的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是ERIC,另一个从未见过,修长挺拔,英俊的脸应该是全然陌生,但看起来却有种莫名的熟悉。
火烧般的感觉在四肢蔓延开来,我在chuáng上难受地扭动著,chuáng单粗糙的触感摩擦得我的胸口阵阵发痛,身後男人激烈的撞击伴随著炽热的灼烧感卷入下腹部,我竭力咬著嘴唇才把涌到喉咙口的尖叫吞了回去。
我痉挛地揪著chuáng单,狂野得要把身体撕裂般的律动还在继续。
好象已经快一个锺头了……药xing还真是qiáng。
我麻木地想。
被下了药的人并不是我,是那个正对我施bào的男人。
压住我之前男人挣扎得几乎扭曲的脸,让我开始怀疑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狂乱地撕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里满满的是绝望和痛楚,他也不愿意,但ERICqiáng行塞进他嘴里的药,显然足以摧毁最顽qiáng的人的理智。
药力随著时间和发泄渐渐从他体内流失,直到他完全平静下来。我才被解放般一点一点展开痉挛得扭曲起来的身体,所有的力气和愤怒都被抽gān了一样,木然地躺在chuáng上。
我听到他站起来,扑向ERIC要夺下他手里的摄像机。在徒劳无功的扭打和挣扎之後,他的声音无力地颤抖:“为什麽……”
“我只是想要那个孩子看看他亲爱的父亲和男人做爱的样子~~他一定想都不敢想过吧?你和男人在chuáng上比野狗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