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结束了一天徒劳的寻找,我爬上楼梯的时候脚都酸痛得发抖了。
“文扬。”
正蹲在VCD机前摆弄东西的他抬头朝我微笑了一下:“晚饭做好了,你先去洗手,顺便把碗筷拿出来。”
“恩。”我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不知道是什麽呢。”他兴致勃勃的,“邮箱里居然有这个东西。”
“广告吧。”我随口说著,走进厨房。
!!!!
我突然全身僵硬。
那个声音……
我惊惧地回过头望向电视屏幕,尖叫了出来:“关掉,关掉它!!!”
可是屏幕上纠缠著摇晃著的两个人还在继续,我无法动弹地站著,看著自己和ANDY被qíngyù扭曲的脸清楚地放大在文扬眼前。
文扬瞬间青白得可怕的脸让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和他,就像受到诅咒一般石化,苍白,无法思想。
“关,关掉他。”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文扬木然地望著屏幕,半天才转过头来看我。
“这是什麽?”他问。
如此简单的问题我却答不出来。
“怎麽回事?”他说得又轻又低,与其是在发问,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我机械地说出事实:“我……我是被qiángbào……”
“胡说!”他瞪著我的眼睛都发红,“是你去勾引他的吧?!”
我怔了怔,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你先去勾引他的吧?他怎麽可能会和男人?!!”他连看我的眼神都咬牙切齿,“他又不是变态!”
变态?!……是说……我吗?
“你还真有能耐……”他钳住我肩膀的手势好象是要把猎物撕得粉碎的豹子,bào怒的失控的,“你,你这个贱人……”
脑子轰地炸开,我摇晃了一下站立不稳。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像引诱我一样引诱他?!还是有更高明的手段?!”他狠狠摇晃著我,手劲之大几乎把肩胛骨捏碎,“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好象要渗入到骨髓里的刺痛。大脑一片混乱,迷惑,委屈,悲伤,愤怒,jiāo织著排山倒海而来,一瞬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没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虚虚地飘在空气里,刺耳的,“真的是他qiáng……”
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个巴掌,我噶然而止。
他第一次打我。头无力地偏向一边的时候我空虚地想。
那个打得我脸麻了半边的耳光只是前奏,被抓著头发拖进房间里的时候我开始反抗,小腹被他单膝压住,胃里翻腾得厉害,我感觉到嘴里有丝甜腥的味道,大概是嘴角被打破了。从来没有见过文扬这麽蛮横凶残,他骑在我腰上撕开那显得分外脆弱的外衣时,我恍然又回到被ERICqiáng迫的那个时候。
当然,他是卓文扬,他和ERIC不一样。所以我挣扎得更茫然更绝望。
文扬,为什麽连你都要这样对我?
双腿被qiáng行拉开和之後硬生生撕成两半一般的痛楚深深烙印在我的神经和记忆里,就像他俯视著我的狂怒冰冷的脸凝固在我视网膜上一样。
痛得连指尖都抽搐起来,我想尖叫可是只能虚张著嘴发不出声音。每一个动作都像拿著烙铁在伤口上揉搓,我抖得厉害,几乎能听到头上的青筋在突突乱跳,心脏好象要裂开了。
为什麽他的表qíng一直那麽冷酷,没有温度,找不到怜惜的影子。
文扬,我很痛,痛得受不了了。
文扬,求你停止好不好?做错了什麽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这样对我……
怒气从他身上渐渐流失的时候他终於推开我,站起来漠然地穿自己的衣服。
“文扬……”我小声地说,嗓子又gān又涩。
他没有回头。
“文扬……”说真的,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觉得恨他,我只是害怕,总觉得他马上就要离我而去了。
“文扬……”我觉得凄惶,想伸手去碰他离得有点远的背。起码回头来看我一眼也好,我可以不要解释不要道歉,你只要再看我一眼我就原谅你。
穿好衣服,他突然转头盯著我:“你说他qiángbà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