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如我当然是亦步亦趋地跟进去了。
“太晚了我该睡觉了。”他的眼神透露出来的信息是无奈加哀求。
嘿嘿,我以大灰láng的姿态朝小白兔走去。
“我有英文题目要问你。”我这麽说是因为知道卓文扬的英文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
他苦恼地耙了耙头发,还是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出把椅子示意我坐下:“什麽题目快问吧。”
“就是那个……那个……”我傻笑著想起来自己半本书也没带过来,问个P啊。
“上次欧阳老师发的模拟卷吗?”
哦?那是什麽东西?
当然我立即笑得灿烂:“是啊是啊。”
他从蓝色的大试卷夹里抽出一份gān净整洁得难以想象的卷子放到我面前:“哪道题?”
“厄……”我看著那卷子吃惊了,“你全对?”
“是啊。”他平静点头,“这套卷子很容易,大部分人都在80以上。”
亏我还一直以为拿满分是小学里才可能发生的事qíng。
“你哪些题目不会?”
“都不会。”我虽然瞧都没正眼瞧过那卷子,但我知道这是大实话。
他以要晕厥般的表qíng从笔筒里抽出铅笔:“来,先看第一道选择,这题的语法其实和第六道差不多,能解出来的话两道就都能得分。你看……”
我再次发誓我是在很认真听他说话的。
但内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那超级SEXY的声音做背景音乐,我的思想开始奔驰想象开始飞翔,眼光从他完美的恻脸移到脖子再移到若隐若现的胸口再转移到腰部以下而後再原路返回,一路过去是标准的地毯式搜索,绝不放过半寸肌肤,以透过现象看清楚本质为宗旨以揭露事物的真实面目为目的……
等我痴呆呆地望著他高挺的鼻子沈思据说鼻子形状与男人那个地方有很大关联不知道他的那里该是什麽样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一声bào喝:“林竟!!”
“有!”我反应倒快。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刚回过神来我其实只能机械地发出这个单音节,估计他要是问我:“你有病啊?!”我也会大声回答:“有!”
“我刚刚解释过,那你再来重复一遍,为什麽这道题不选B?”
哦,这麽恶毒的审问手法一定是向欧阳希闻学来的。
“因为B不对啊。”我理直气壮地。
他愤怒地瞪向我,我也在努力回应他的眼神。
半晌,他无力地低下头:“算了,看你也没什麽jīng神,今晚先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到学校再说吧。”
啊?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我装模作样提起书包:“文扬,现在几点了?应该还能赶得上公车吧?”
能赶得上才有鬼,我刚才来坐的就是最後一班。
他愣了一下,拧起眉毛:“是太晚了……我陪你到路口去叫计程车吧。”
“不行!”我惊慌地後退一步,“从你这里到我家打的要好几十块钱呢,太贵了,我……我还是走回去吧。”
他那漂亮的眉毛打了个结。
正在这千斤一发之际,传来敲门声,然後是卓妈妈在我听来犹如天籁的声音:“小扬,这麽晚了让你同学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不让他打个电话回家,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啊?”
我心中狂呼万岁,脸上却是真挚的歉意和不安:“这样……太麻烦你了,不好吧……”
他又叹口气,认命似地耙了下头发:“去洗个澡,我给你拿睡衣。”
躲在被窝里偷著乐的我听到他慢慢往chuáng这边走来的声音时,笑得那叫一个狰狞啊~
“晚安~”等他掀开被子在我身边躺下来,我开口说。
“晚……安。”他愣了下,回答得僵硬。
灯关上了。一张不大的chuáng上挤著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GAY~~~
我琢磨著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好歹是我努力争取的,怎麽说也该尽量吃点豆腐,就往他身边挨了挨,把手有预谋地搭在他腰上。
他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动弹,仍然背对著我睡他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