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就没有什麽香艳的yín乱的激qíng事件,但曲同秋会觉得,他不做任何糙率和不尊重的事,这也有种非常严肃的xing感。
番外之怀疑者(下G)
在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曲同秋不敢出声,只把手脚都缩得紧紧的,紧绷又害羞的沈默。他满心都像沸腾的汤锅一样,快乐到不断有东西挡不住地涌出来,但压根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憋住也就罢了,一张开嘴唇多半就要胡言乱语,冒出些不恰当的奇怪的话来。人在太开心的时候做事就特别的傻,他也不想任宁远在刚答应了他的求婚之后,就又因为他的蠢话连篇而后悔掉。而任宁远那边的安静,是因为什麽缘故,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任宁远一直都是寡言和冷静的人。
在刚才那全场欢腾的炽热气氛里,还维持常温的大概也只有还在悲痛哭诉的容六,以及不得不听他哭诉的叶修拓,还有任宁远这当事人本尊了。终於到家门口,虽然只是单方面的遐想,但一想到等下可能会有的,不知道是什麽方式的亲热,自己都觉得心跳加速,呼吸粗重。任宁远站在他身后,伸手稳稳替他推了门。光是从背后笼罩过来的那种气息和气势,就让他几乎要战栗起来。就算在这里就开始做什麽,也没关系,不会有人看得见,他也会抛弃那不够男人的害羞……「老爸,你们回来啦?」曲同秋一条腿还在门外:「呃……」
客厅里灯火通明,沙发上都坐了人,十来岁的年轻人,桌上摆满便携式电脑和书本,手边是散发热气的咖啡杯,一个个正襟危坐,埋头研讨的模样。曲珂向他们解释:「明天要jiāo的报告出了问题,没有合适的场地,我就让同学们来家里讨论了。没关系吧?」
曲同秋还僵著,qíng绪一时无法自如转换,有点卡在那「yù火中烧」跟「女儿的报告」的一百八十度拐弯处,只能应了声:「哦……」
「对了,老爸,」曲珂仰了头,照例朝他撒娇,「我们做功课都很饿了,你要不要秀下你的手艺?好想吃鸭ròu面线啊。」
曲同秋定了定神:「呃……」
他……当然是个,乐於为年轻人们煮好吃夜宵的慈祥父亲,而不是个一把年纪还被yín秽思想冲昏头的中年怪蜀黍。
曲同秋於是抛开那种种杂念,静下心来,尽职尽责地去厨房,动手准备煮面。
冰箱里事先炖好的当归鸭ròu汤,因为曲珂最近很喜欢吃,就时常备著。现在取出来,往深锅里注入热水,一同放在火上煮。另外拿一只锅来氽烫面线,等烫熟了便捞出来,分别盛入汤碗里。
在他试图专心致志的当儿,有人推开门,探头进来:「需要帮忙麽?」
曲同秋只用了一秒锺,脸就热透了,光是四目相对都会害羞,於是只能望著面前的一排汤碗:「呃……」
「我来帮你。」
「哦……」
鸭ròu汤也开始咕噜噜沸腾起来,空气里是浓郁的当归ròu香,而身边男人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却像能穿透食物的味道,直接传进他鼻腔里。
曲同秋不敢转头去看,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看他。仅仅是想象里那可能会有的注视,带给头顶的压力,就让他心跳脸热到抬不起头来。
只觉得自己也跟那口锅子一样,锅盖还严实,里头早就已经沸得不像样了。
汤热好了,曲同秋便略微颤抖地动手,将鸭汤注到各个汤碗里,任宁远帮他往浇过汤的面线上夹放炖苏软入味的大块鸭ròu,他再回头逐一洒上酒和九层塔。
两人配合得很默契,以至於曲同秋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了。任宁远这麽镇定正直,手法稳当,他却如此不可自拔地想入非非。
到了这把年纪了,在这种到处摆著瓶瓶罐罐,散发著面和鸭ròu味道的地方,还能yù火焚身,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不知不觉面都分碗盛好了,他还拿著料酒对著任宁远发呆,而后就听得任宁远说:「给他们送出去吧。」
「哦哦,好。」热腾腾的鸭ròu面线一端出去,就受到年轻人们的热烈欢迎。曲同秋看著他们大快朵颐,想到自己女儿都这麽大了,而且还在熬夜做功课,不由的就对自己刚才蛮脑子的yín秽思想觉得很愧疚。
但任宁远偏偏还在他的视野范围内。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地端面碗,姿势也能那麽优雅好看,长成那样的一张脸,跟鸭ròu面线这种东西,实在很不搭,然而在他眼里,也因为反差而显得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