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又被门铃惊醒了。安志洛?我疑惑地爬起来,心跳得居然有些厉害。只套上睡裤,我就冲过去开门了。
果然是他。“OHAIYOGOZAIMASU!”他看起来意气风发,高声用我教给他的日语道着早安。
“你……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嘛。”我有些结巴。
“我说晚上不回来,现在都早上啦!”他看着我,“我说你gān嘛不穿上衣?”
“啊,那个……”我尴尬道,“急着开门来不及穿。”
“哦,心急啊?难道是想我?”
又在占口头便宜了!
他打量着我:“一把骨头,不过你身上皮肤很好嘛,看起来还真是……”做了一个色迷迷的表qíng,他握住我的腰说:“哇……比女人还细,要不是我现在实在是‘jīng’疲力尽,也许我会考虑临幸你呢。”
“去死!”我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还临幸呢!”
他大笑,chuī着口哨往浴室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啊,看他那样,他昨晚……果然如愿以偿了吧?
“我就是看上徐佐正才进CanyEntercom的!”
这么说如果得到佐正哥的话,也许他就会好好安定下来……那样多好,省得他继续殃及无辜祸害百姓。
我穿好衣服梳洗gān净。听到他在客厅大叫:“喂,有没有早饭吃啊!忙了一个晚上都累死了,你怎么还不做饭哪!”
“我刚起chuáng呀。”平时我做饭的时候,他还在睡得流口水呢,现在连等几分钟都不会了。
“靠,等不及了,你那么慢吞吞的。冰箱里有什么能吃的先凑合吧。”
“等一下——”我想制止他开冰箱,可是已经太迟了。
他瞪着那个四分之三的蛋糕,上面还有奶油花体的“HappyBirthday”,半天才问:“你的蛋糕?”
我没吱声。
“昨天你生日?”他又问,我被他改为瞪我的眼神吓到了。“昨天一整天和我在一起,怎么都没听你提?你是死人啊?gān嘛,不屑告诉我?还是我不配知道,嗯?”
他的反应有点过火。我想分析他是不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发泄,可是在他用力捏住我下巴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先掉了下来。然后就哭得不可收拾,我也不清楚我到底在哭什么,反正就是鼻子里酸酸的,心里有点痛,那眼泪就怎么也停不了。
“你……”估计他是没看到过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没形象,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哭出来一阵子,心里舒服些,就意识到自己脸丢大了,忙转身就往浴室冲。
“喂……可东,”我听到他在身后有些犹豫地叫,“明年……明年你生日,我陪你一起过。”
我“呸”了一下没理他。可是浴室镜子上那个满面泪痕的男人,好像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韦可东,你到底是怎么了?
*****
今天是佐正哥的生日会,公司安排安志洛去做嘉宾,本来应该没有我的事,他还是硬拉我一起去,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把我当成他的私有财产了,厨子、清洁工、跟班的、跑腿的……差不多就这种xing质。
佐正哥的脸色不大好,惨淡的青白,疲惫不堪。
应付那些兴高采烈的歌迷,他完全是qiáng颜欢笑。
安志洛一直站在佐正哥身边,手放在他腰上随时准备扶住他的架势。我觉得自己思想应该不算污秽,但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歌迷会一结束,佐正哥就完全虚脱了似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开始抽烟。
我隐隐觉得不对,我所认识的佐正哥生活作风非常严谨,烟酒不沾。
“可东,你傻站着gān嘛哪,都傻了一个早上了,还不快帮着收拾东西!”安志洛冲我不客气地吼,自己却蹲到佐正身边。
呸,假公济私!我一边打理东西,一边愤愤不平地想七想八。
工作人员都走光了,整个会场就剩下我们三个。
“砰!”入口处的门被踹开了。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一群手持棍棒,一眼望去就绝非善类的人鱼贯而入。
吓?不是在拍电影吧?黑社会?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当场腿软了。不能怪我,我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还从没跟人脸红脖子粗过,这方面全无经验可言。